这插曲让得四周竟一瞬静下来。
沈星愿的声音便就这般响起:“堂姐,你来了,按照你的吩咐,她已经死了。”
满堂震惊!
沈璃锦望过去,眉头蹙起来,此刻的沈星愿抬着头看她,可眼神却是有些空洞,语气平静得不泛起一丝波澜。
很快,她又将脑袋垂了下去,再不一言。
“本宫本还疑惑,以沈家二房这姑娘与聂欢的关系,怎么会下此狠手,但若是沈姑娘的话,那倒是说得通了。”
长荣公主开了口,竟有些要一锤定音的意思,沈璃锦连忙跪地俯身。
“长公主殿下明鉴,此等罪责民女万不敢担,民女方才是因不慎摔倒,簪掉落,担心失了礼数,这才寻了地方重新梳洗,并未见过星愿堂妹。”
“况且,沈家长房与二房面和心不和的事盛京城内谁人不知,虽是家中丑事,但如今民女也顾不得了,无论如何,二房的人也不会听民女的话行事,更不要说,民女会蠢到亲自将罪证送到她手上去。这分明是陷害!”
她条理清楚,众人很快也反应过来,确实,这太不合常理。
但长荣公主却没有说话,一旁的姜栩神色微变,他已经知道如今沈璃锦是要钦天监彻底归顺的关键。
犹豫一瞬,他还是开了口:“长姐,此事太过诡异,怕是有所隐情,不如等府衙的人来再做定论。”
长荣公主眼也未抬,手还在茶盖上轻点:“阿栩,你的意思是,本宫冤枉人了?”
“长姐怎会冤枉人,长姐慧眼,想必等府衙的人前来定能寻到罪证。”
长荣公主这才挑眉,看了眼姜栩,他这是侧面说定罪也得要证据呢。
她笑了声:“阿栩,你忘了,本宫做事,从不需要证据。”
姜栩张了张嘴,刚要说话,长荣公主冷眼过来:“阿栩。”
她只是唤了一声,姜栩便神色暗自变化,垂下头去了。
长荣公主这才脸色又好看些,看向那一旁沉着脸的沈令时:“沈公子,你觉得呢?”
“臣的妹妹,绝不会做出此等蠢事,若是长荣公主如此武断,臣就算是跪到陛下面前,也要还阿锦一个清白!”
他跪地,背挺得笔直。
一瞬静了。
长荣公主握着茶杯的手也顿住了,笑容凝固在脸上。
多少年了,没有人敢对她这样说话了。
一旁的姜岚与姜栩也是多看了眼沈令时,有些佩服他的勇气。
不知寂静了多久,一直沉默的谢温轻声开了口:“令时莽撞,长公主殿下勿怪。”
他又看向沈令时:“令时,长公主殿下不过与你开个玩笑,你还不向长公主殿下请罪。”
沈令时沉默半晌,在谢温的眼神下,他又将身子伏下去,却并未说话。
谢温神色微动,沈令时这孩子,的确是有才之人,只是性子太过率性,不懂得变通。
他刚要开口再说什么,长荣公主却是蓦地笑了:“太傅不用多言,本宫的确只是玩笑,毕竟本宫也不是府衙的人更不是刑部的人,此事,自然该是交给府衙的人来决断。”
她起了身,笑得更灿烂:“只是事情未了之前,两位沈家的姑娘怕是要委屈委屈,在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