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欢欢与方喜喜却是异口同声应道,
“依我看啊!你就是对那姓魏的太好了,把他看得太重,倒将那贱男人把脾气养上了,你要是打一开始那小的进门你就闹着和离,你看看他还敢接了那小的进门不?”
“我便是不应,他也是在外头置了宅子养外室的!”
“哼!他敢养你就敢打,家里陪嫁过去的婆子你当都是摆设么?一个个都是有真功夫的!”
方琳琳一声长叹,
“唉!现下里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怎么没用了,以后再娶个男人一样管用……”
“就是……你瞧姑姑对上那侯德宝,让他往东不敢往西,人家还是堂堂的掌门,凭那高来高去的功夫,在外头养个人不是轻而易举,怎得他就不会了?”
“说来说去还是你爱那姓魏的太深,把自己看得太轻,把他看得太重,以至失了分寸,让他没有进退,好好的一把牌都让你打坏了……”
……
这厢方欢欢与方喜喜便住下来了,每日里在方琳琳耳边左一句右一句的开导着,倒是让她阴郁的心情好了不少,两人瞧着差不多了便拉她出去骑马。
三人摒退了后头的跟随,骑在马上在春日的细雨菲菲之中缓缓前行,一路说说笑笑倒似回到了闺时一般。
前头倒有那几人正拢了袖子,挽了裤脚在田中查看秧苗,见远远的三名妇人过来,走在那有些微湿的田埂之上,马儿却是一时不慎脚下打滑,
“稀溜溜……”
一声叫,将中间那个摔了下来,
“啊……”
妇人们惊叫,那田地有一人倒是身手好,这厢大步一踏,伸出双手接了落下来那个,
“啊……”
方琳琳头上的帷帽落入了田中,抬头见抱着自己的男子,倒是生的相貌普通,只一双眼格外的明亮有神,那人抱着方琳琳走近田埂,细心的将她放到一块尺长的青石上,
“小心脚下!”
转身又去捡她的帷帽,却是已沾了水早已脏污了,一旁有人将那滑倒的马儿牵了过来,幸好摔在泥地之中并伤到筋骨,
“这马儿即是摔过了,便不要再骑了,回去让人仔细瞧一瞧才是!”
虽说是温驯的良马,但受了惊吓,若是遇上骑术不好的,怕又要出事儿!
方琳琳满脸通红低声谢过,方欢欢忙打马过来拉了方琳琳一起同骑,
“却是不知这位仁兄,高姓大名,日后也好当面道谢?”
那男子摆手沉声道,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不必了!”
转身不再理会她们,三人无奈只得打马回宅子,受了这场吓三人都没了出门的心思,却是搬了椅子坐到廊下观赏这牛毛细雨,纷纷扬扬的春景。
方欢欢瞧了瞧进去的方琳琳背影,悄悄拉了方喜喜到身边道,
“你瞧没瞧见那男子抱着八妹的样儿?”
方喜喜捂嘴笑道,
“我怎么没瞧见,那一双眼跟燃了两把火似的……”
姐妹两人相视一笑,却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隔了三日,门房进来禀报,说是有位大爷送了一顶帷帽过来,方欢欢接过来一看,正是方琳琳那顶,已是洗得干干净净,忙问道,
“人呢?”
“回夫人,已是走了!”
“可是说了什么?”
“打听了一下三位夫人的事儿?”
“哦,你怎么说的?”
“小的那能让外人随意打探,自是几句话打了!”
那门房是个嘴多的,那有不说的道理,更何况还收了人银子,不过不敢当着主人家说罢了!
方欢欢有些失望,打了门房出去,回去同方喜喜咬耳朵道,
“你派出去的人到底有信儿来没有?”
“我身边的人都是惠州来的,这处人生地不熟的一时半会儿也不好打听啊!”
方欢欢闻言却是一拍脑袋,
“我们真是笨,有现成的皇后娘娘不用,倒自家下起力气来了!”
当下忙招了人来,将信儿传到了城里,方素素接了信儿,立时调了凰翎卫去查,果然不到半日就将那人身份查了个底儿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