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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节 墓向南(第8页)

王主府庶务重新交给了长史,但他是再不敢造次了,我很满意,成亲时走得也放心。

大婚那日,康阳公主也送来了贺礼,和皇帝皇后的贺礼一同送来。我欣然收下,让阿乔帮我把康阳公主的贺礼——一柄玉如意摆到床头。立场不同,又是共侍一夫,她固然不喜欢我,我对她也绝没有什么好感。

平渚公主自然不可能来,但她也派人送了贺礼,是和平渚侯一起送的一大一小两座玉观音。这倒没什么,就是随贺礼一起送来的那纸贺笺让我略感疑惑。平渚公主在贺笺上说真正的礼物不便送来,邀我成亲后去她府上欣赏。我犹豫了一下,让阿乔替我收好这份贺笺,提醒我三日后登门拜访。

阿乔趁林殷琰还在门前和人交谈低声说:「御史日后要娶康阳公主,王主还是不要同平渚公主过多接触吧。」

我自然不能将我和平渚公主和三皇子的关系告诉她,便只是简单道:「我没有拒绝她的权力,阿乔。」

阿乔不说话了,安静地帮我卸了髻和妆容,褪下繁复的婚服,换上柔软的中衣。

我让阿乔下去吃点东西,便半闭着眼靠在床头等着林殷琰。阿乔走了没多久他就进来了,像是喝得微醺,那双曾将我迷得神魂颠倒的桃花眼里漾着动人的水波。我抚了抚心房的位置,无声告诉自己:温巺宁,争点气,不要再被他迷惑了。

林殷琰走到我面前脱下外袍,坐到了我身边来拉我的手。

我轻轻一躲:「做什么?」

他不答反问:「你说呢?」

「哦,要圆房。」我皮笑肉不笑,「也不是不行,不过御史得拿点东西来换。」

林殷琰拧起眉:「换?你是不是忘了,礼成后我们就是夫妻了,夫妻间行房事再自然不过,有什么可换的?」

我问:「若我不愿呢,御史会强要了我吗?」

「阿宁,你知道我不会的。」

「我不知道。之前威胁要软禁我的也是御史,我怎知御史是否觉得强要了我也不是什么大事。」

「温巺宁!」

「你连我要什么都不问,是打定主意不管我要什么都不给了?林殷琰,你何时对我这么吝啬了?那时候我说一句想吃九江的糖酥,你就派人日夜不休地跑死两匹马送来给我,现在我的要求你听都不听了?」

我红着眼睛问他。固然一开始是为了向他提要求,可说到现在我确实是委屈了,他从前哪里会这样对我冷言冷语,从来是温柔细致,我要什么就给什么。所谓的爱,果然都是假象吧。

「温、巺、宁。」他一字一顿地说,伸出手捏住我的下巴,用劲极大,「你一定要把自己弄得。。。。。。弄得像个秦楼女子一样,这种事也要明码标价?一定要把自己贬低成这样?是我看不起你,还是你自己看不起自己?」

我被他掐得几乎要痛呼出声,推又推不开他,恼怒之下压下脸去在他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林殷琰这才吃痛之下松手。

我摸着又麻又痛的下巴咬牙切齿:「你拿秦楼女子和我作比,自然是你看不起我,我何苦看不起我自己?你不是说大婚之后我想要什么都可以吗?现在我想提个要求你就这副模样,好啊,你想要我,你拿去吧!左右你爱的从来是你自己!」

林殷琰闻言沉默了半晌,神态泄出一丝疲惫:「阿宁,若你只是不愿同我行房,我不会勉强你。你想要什么,我自然会尽力为你拿到。」

我笑了:「我愿意,怎么不愿意?我的要求很简单,你让我和康阳公主共侍一夫是不可能的,每月里我要回王主府独住半月,日后她的院落也得离我远一点。」

林殷琰干脆点头:「都随你。我府上庶务,你也可以随意指挥,日后康阳入府,我也会以你为先。」

这会儿又爽快起来了。我并不把他这话放心上,只是轻轻拉开自己的衣带,含笑道:「既然如此,春宵一刻,我们就不多费口舌了吧。」

林殷琰眸色暗了暗,握住了我的腰凑近了我,低声道:「阿宁,我想要你。」?

「好,我给你。」?

我伸手搂住他的肩,唇在他颊上碰了碰。左右这种事无法避开,何必扭捏?反正,我如今最值钱的就是这一条命,只要我能活着,其他都不重要了。

我和他的心跳声碰在了一起,逐渐重合成擂鼓,在我耳边时轻时重时远时近地敲打着。

就像是那天我在书房外撞到阿翁和阿兄的密谈时胸腔里如鼓的心跳。

意外现阿翁想起兵谋反之后,我悄悄找过阿母,但阿母只是垂泪告诉我,没人劝得动阿翁,甚至连九江郡郡守都无奈妥协而同意到时为他助力了。

我不敢相信林殷琰也参与进了这件事里,当即写信质问他,而林殷琰为此亲自来了一趟淮阳,赌咒誓他只是暂时妥协,绝没有真的和阿翁一起谋反的意思,也保证会想办法组织阿翁,绝不会让他翁走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我很相信他,所以一直焦急又安心地等着,等到的却只是阿翁起兵前夜,林殷琰匆匆赶来淮阳说要带我去九江避乱。我却仍怀有希望,甚至在林殷琰的故意诱导下偷偷溜进书房临摹了阿翁的行军布阵图交给他,完全意识不到这样会让父兄的军队陷入绝境。

我坚信他只是为了让阿翁苦海回头。

直到我在郡守府里被一碗掺了药的汤迷晕,醒来后觉自己被绑上了战场,架在朝廷大军的战车之上父兄遥遥相望,而一把长剑就抵在我的脖颈间。我僵硬地转头时,现执剑的就是林殷琰,而他满脸我陌生的杀意。

全身的血都在那一瞬间凝固了。我开始缓慢回忆认识林殷琰之后、尤其是知道阿翁准备起兵之后,我都和他说过什么不该说的话,像被人狠狠敲了一闷棍似的耳边嗡鸣不断。

阿兄怒吼:「原来是你偷偷带走了阿宁!枉阿翁那么信任你,甚至把阿宁许配给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原来那时林殷琰说是阿翁让他带走我,是骗我的。想来也是,阿翁若真要送走我,林殷琰为何要在夜里带我走,甚至不让我再去见一见阿母呢。

林殷琰只是掀起嘴角冷笑了一声,他扬声说:「尔等叛党若再不投降,我就杀了你们王主祭旗。」

林殷琰的话像刀子一样直直插在了我的心上,我嘶吼出声时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阿兄别管我!阿宁死不足惜,但淮阳儿郎不能枉死!」

淮阳国还是败了。我泄露的行军布阵图让林殷琰对阿翁和阿兄的指挥风格了如指掌,即便阿兄有所察觉地进行了变动,淮阳偏翼军队还是遭受偷袭,损失惨重。中军又因为我而颇受掣肘,军心涣散,败局是无可避免。父兄负隅顽抗,最终被围困至俘。

林殷琰说要杀了我祭旗,但没有动手,在父兄要自尽时故技重施再次以我性命威胁,让他们不得不放下武器,屈辱地被人绑了起来押到九江郡的地牢里。

我本要当场自戕,被林殷琰拦下了,崩溃之下晕了过去,再醒来时,淮阳王宫上下已经全部被俘。

而我如今却还是和林殷琰成了亲,在洞房夜抵死缠绵。

极致的痛苦和极致的快乐,也不过如此了。

成亲后第三日,我应邀去了平渚公主府。她屏退了所有人,对那扇云母屏风说了一句:「还不出来?连贺礼都不亲手送给妹妹吗?」

我愣了一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屏风后传来桌子在地面上摩擦的声音和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没过一会,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低着头从后面绕了出来。

我不可思议地瞪大眼。

「……阿兄?」我颤抖着说,「是你吗?」

平渚公主说:「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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