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边说着话,却听的里头一阵乱响,显是在寻找东西,
“哎呀!”
不多时,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捂着头,躲着身后飞来的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跑到了院里,林玉润怕被看到忙闪身躲到一边。
那男子立在院子当中捂着被砸疼的额头指点着里头道,
“你……你……你这泼妇!”
里面一个矮胖妇人追了出来,正在脱另一个脚上的鞋,
“你给老娘再讲一遍!”
那男子见势不妙,立时拉开了院门如飞般逃走,到了外头估摸着那妇人砸不着了,站定下来一甩袖子,
“男子汉大丈夫不与你妇人一般见识!”
妇人扬着手里鞋子就要追,无奈他说了一句脚下如飞般跑的远了,算了算不在自家射程之内才悻悻收回手,正光着脚寻那只头前飞走的鞋,却见院子里进来一个女子,穿了一身淡绿的衣裙,那裙摆上还绣了精致的云边儿,妇人愣住了,心道,
“这裙儿只怕要值十两银子吧?”
连忙直起腰来,却见面前一个身姿妙曼的年轻女子,戴了帷帽,露出一双眼睛,那长长的眼毛儿上下扇动,跟小扇子似的。
林玉润过来揭了那遮脸的轻纱,冲着妇人盈盈福身,
“请问,这处是陶先生家里么?”
妇人呆愣愣看着她,有几息不知自家身在何处,左右看看是自家破烂院子,
这破烂地方怎得来了这么一位天仙般的美人儿?
妇人结结巴巴答道,
“是……是……是呀!敢问这……这位……小姐……你是那一位?”
心下里不由暗暗叹道,
女人家这般冒冒然寻上门来,难道是那个死鬼在外头的相好?
他若能寻到这般模样的相好,老娘便是立马滚蛋也认了!
却听面前那女子道,
“我夫家姓赵,我家夫君乃是陶先生朋友,这厢特来与陶娘子有事相商!”
……
隔了三日,赵旭这边犹是不死心,又去寻了两次陶裕贤,却被他早知机的躲开,竟是连人也见不着了,心下不由真恼了,
“爷爷家大业大还怕寻不到干练之人,罢罢罢!不来也罢!”
却在这时有人来报门口有位陶先生求见,赵旭心中疑惑,
“怎得自家又送上门来了?”
“请他进来!”
小厮领了陶裕贤进来,只见他过来一躬到地,
“赵大官人,陶不谦前日里多有不恭,今日特来陪罪了!”
他一抬头,赵旭却是吓一跳,前几日本是白面书生一个,怎得到了今日却满头青肿,嘴歪眼斜,竟似被人狠狠打了一顿的样儿!
“先生怎成了这般模样?是何人敢如此欺辱先生,待我去与先生讨一个公道!”
陶先生连连摆手道,
“不……不必如此,乃……乃……是家务事儿,家务事儿,不敢劳动大官人!不敢劳动大官人!”
赵旭心下惊异,这位陶先生家中竟有一位河东狮!瞧这模样那位身手想来也是十分的了得!
陶先生坐下来苦笑道,
“赵大官人,日前所言之事,却不知如今还做数否?”
赵旭笑道,
“自然是做数的!若是陶先生能前来相助我赵雍善,我赵某人自不会亏待先生的!”
“只是……我陶某却有一事想言明!”
“先生请讲!”
“我陶某人入你赵家,却是不入奴籍的!”
赵旭听了哈哈大笑,
“陶先生误会了,我那里会让先生入奴籍,只是请先生任我赵旭的大管家之职,不论月银,只讲年俸,也不与下人们住在一处,乃是单独辟一处院子……”
说着将那一应福利全讲了一遍,又道,
“因我初初分家多少事儿也没有上手,您这分例却是比照着赵家三等管事所行,若是您觉得不妥也还可再提一提,待到那边去安顿下来,便按五年涨一次……”
陶裕贤连连摇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