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还真是狠心呢……
将碗里的绿豆甜汤喝光,谢绝了任擎川将他送回家的提议。
忍着脑袋里的晕眩,站在岁寒苑门口,硬是等到上了出租车,才难受地歪在后座。
隔着车玻璃,四目相对。
盛木言微眯着眼,眸中水光潋滟,丰润粉嫩的唇向两侧扬起,掌心在唇边贴了贴,又向任擎川的方向吹了一口。
隐藏在袖口的手指倏然一紧,任擎川平静无波的眼眸中,生出一抹脱离掌控的暗芒。
盛木言轻哼一声,口是心非的人,就是要被冷一冷才好。
*
浑身黏腻的汗渍与酒气交杂,让人心烦得很。
盛木言到了家,本想着先冲个澡。
路过盛建国书房,橘黄的灯光透过门缝,在走廊的木地板上拉成一条长长的光线。
这个时间,盛建国还没睡?
盛木言心中正疑惑,就见书房的门被敞开了,盛建国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木言,你进来。”
盛木言在心底啧啧两声,将贴在额头的碎向后拢了拢,转身进了盛建国的书房。
管家给盛木言倒了杯水,便退了出去。
“回来了,”盛建国靠在座椅上,面色带了些疲倦,见他进来,指了指对面的单人沙,“坐。”
看样子,盛建国是在特意等他。
盛木言依言坐下后,开口问道:“爸,您找我?”
盛建国没有答话,只闭着眼,手指在扶手上一下一下轻敲着。
雪茄冒出的白烟,蜿蜒漂浮在半空。
盛木言心下疑惑,表情恭顺地坐在沙上,脑子里却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想了一遍。
难道是盛允轩又搞什么幺蛾子了?还是白慧文又想出了的祸害他的对策……
如果这些都不是,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6家的事——”盛建国才睁开眼,逼人的目光如利刃,直直射过来,“你插手了?”
盛木言心道,果然是为了这件事。
他有些羞愧地低头:“对不起,爸,是我自作主张。”
盛建国似笑非笑看过去,语气听不出情绪:“你的主意,倒是大得很。”
盛木言低垂着头,一脸虚心认错听之任之的模样:“爸,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