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放下筷子向门口走去。
自然也没注意到在我身后,少年脸上的笑容尽散,染上层层冷意。
我走出家门扫视了一圈,又一脸懵地走回去。
「阿愉,你先回来的,有看到咱门口放的什么花吗?」
谢宵愉用筷子狠狠地戳着碗里的排骨,一脸漠然:
「没有」
我:「啊……」
林文在那边听了个大概,笑着安慰道:
「没事,可能是被保洁阿姨收走了,也不是特别重要的」
我又聊了两句便挂了电话,坐回餐桌前。
「这年头保洁阿姨花都收的吗?」
我嚼着土豆丝,叹了口气。
谢宵愉抬眸看我,黑沉的眼里没有一丝波澜:
「你很遗憾?」
「当然了!」
我托着下巴,撇撇嘴:「林文师兄说,是上次那个投资项目的客户送来感谢的……这是我实习期里第一单项目呢!」
谢宵愉冷笑:「你听他编,哪个客户感谢送的玫瑰?」
「啊?什么玫瑰?」
我一顿,瞪大了眼睛:「阿愉,你看到那花了?」
「……」
「没有,我瞎猜的」
他低头吃饭,没有再说话的意思。
我不解地扒拉着米饭,也没再出声。
……
深夜,万籁俱寂。
我因为白天工作,很早便睡熟,进入了梦乡。
只是到了后半夜,我突然感觉脖颈处痒痒的,睡衣领口似乎被人扯低,停在了锁骨处。
过了一会,脖颈传来一阵微小的刺痛,直导神经。
我闷哼着,拼命想要睁开眼睛,却现头晕目眩,眼前一片漆黑。
又过了一会,痛感渐渐消失。
耳边传来一声极轻的喟叹。
接着,有什么冰凉柔软的东西轻轻地覆在了脖颈上,像是在给我疗伤。
贪恋又虔诚。
3。
午后三点,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若晚,你这里听懂了吗?」
「……」
「若晚,若晚?」
我猛地一惊,回过神来:「……啊,怎么了?」
随即,我有些懵地看着办公桌对面的林文,茫然道:
「学,学长,你怎么在这里?」
林文一怔,接着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若晚,是最近没休息好吗?」
最终,他呼出口气来,一脸担忧:
「是刚刚你说有风投问题要问我来着……但你进来后,状态好像就一直不太对。」
……又是这样。
我扶着还有些晕的脑袋,闭了闭眼:「抱歉啊学长,我今天确实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