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宵愉也大三了,又不是亲弟!你俩都该有自己的生活了,他是黏你,但也不能这么着一辈子啊!」
「而且,那可是林文诶!温文尔雅,大学那会多少女生追的……」
徐莜眉飞色舞地念叨,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搅着杯里的卡布奇诺。
想到什么,我动作忽地一顿。
倒不是被她哪句话打动。
只是突然意识到,我的频繁游神、短暂失忆,和一切不正常——
好像都是从认识林文后开始的。
2。
喝完咖啡后,徐莜处于对我精神状态的担忧,坚持一路送我到了家楼下:
「晚啊,保重好自己!」
我笑了笑,和她挥手告别。
走出电梯,我从包里掏出钥匙,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我一愣,抬眼无奈道:「阿愉,你是开了天眼吗?」
面前的少年高我大半个头,鼻梁高挺,唇红齿白,生得一副极好的皮囊。
谢宵愉垂眸,眼底漾起一丝笑意:「晚晚,我能听出你的脚步声了」
「又乱喊是吧」我换了拖鞋,往房内走去:
「说了多少次了,你比我小,得叫姐!」
「……又不是亲的」
谢宵愉端菜的动作一顿,抿了抿唇:「徐莜也比你小,她就是这么叫的」
「这哪能一样啊」
我洗了手坐到桌前,掰着手指:「她只比我小了三个月,你可是比我小了三岁诶!」
少年眸底的神色晦暗不明,声音极小:「……三岁,也没有很多啊」
「阿愉?你嘀咕啥呢?」
「没什么」
我眨了眨眼:「行吧,吃饭」
谢宵愉应声,在我对面坐了下来。
少年乖巧听话,我不禁扬了扬嘴角。
不过……
谢宵愉,确实和我没什么血缘关系。
在我十五岁那年的暑假,父母带着我去云南自驾游。进入苗疆自治区时,车子突然刹车失灵,幸得一对好心的苗疆夫妇相助,才没有连人带车翻进深沟。
后来,我们在苗疆夫妇的家里寄宿了半个月,两家也成了好朋友。可是没过几天,夫妇俩就在采桑叶时不幸跌坡离世了。而我父母为了报答二人之前的救命之恩,于是就将他们的儿子,那个孤苦无依的苗疆少年,接回了我们家,同我一起抚养长大。
也就是谢宵愉。
回过神来,我看着眼前色泽诱人的饭菜咽了咽口水,两眼放光:
「哇——红烧排骨,可乐鸡翅,醋溜土豆丝……都是我爱吃的呜呜!」
谢宵愉忍不住弯了弯唇:「尝尝?」
「嗯嗯嗯!」
我迫不及待地将一块排骨送入口中,味蕾瞬间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啊……每天工作十个小时后,最幸福地就是吃到阿愉做的晚饭了!」
谢宵愉看着我,黑沉的眸里荡起温柔的涟漪。
他慢慢支起下巴,盯着我,低沉的声音带着诱哄:
「姐姐,那以后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姐姐想吃什么,我都给姐姐做……」
我下意识想要答应,却又觉得哪里怪怪的。
我想了想,刚张嘴要说什么,电话便响起来了。
「喂,学长?」
林文应声,温润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若晚,你回到家了吗?那……门口的花,你有看到吗?」
「啊,花?什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