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点。
「李渔，把饭盒给我，我给你盛午饭。」
又是一条短信。
下午六点。
「李渔，起了吗，可以吃晚饭了。」
后来，沈暖摸清了我晚睡晚起的坏习惯，每次直接短信。
「李渔，起床了。」
并且敲门，敲到我开门为止。
我恨哪，恨我戒不掉吃白食的臭毛病，硬生生改掉了我夜猫子的生物钟。
现在我已经进到沈暖家里来吃饭了，免去了他洗饭盒的功夫。
某天晚上，还顺便理解了他那十八厘米的棍子是什么。
当时沈暖背对着我，污口鱼突然就嚷嚷。
--快看啊，他要把十八厘米拿出来了！
我顿时腿软脚软，差点想夺门而出。
然后看到沈暖拿出一个木工刀。
我：「……」
6
原来沈暖是做手工木雕的。
专门雕刻小巧精致的摆件。
那十八厘米的棍子是他的工具。
还有绳子。
是误会。
看来之前污口鱼说的自杀，也都是它的臆想。
沈暖和我一样居家办公，我自觉和他更亲近一些。
我每次嘟嘟嘟嘴炮输出，说起甲方的刁难，他都回以浅浅的微笑。
看着有些敷衍。
--臭婆娘，你也有今天，热脸贴冷屁股咯。
谁说鱼只有七秒钟的记忆，污口鱼可记仇了。
每回来，每回骂我。
我看缸养的差不多了，建议沈暖快点去买热带鱼。
我认识一家景观鱼老板，卖的鱼苗比楼下那家便宜多了。
沈暖掏出手机，搜索出孔雀鱼的图片。
孔雀鱼确实也是新手鱼。
但是由于它强的繁殖度，也被鱼友们成为「百万鱼」。
如果不能及时清除鱼卵，鱼妈妈还会吃掉鱼卵。
会给第一次养鱼的人造成极大的心理阴影。
我给他推荐了月光鱼。
它和孔雀鱼一样小巧玲珑，五光十色，惹人喜爱，而且五到六个月才繁殖一次。
沈暖认真地称赞我懂得多，但是并不打算去我提到的那家。
「为什么？」
我不解地问他。
沈暖偏过头，在我冒失的目光追踪下，掀开了遮着的半张脸。
那半张脸上，有一道蜈蚣蜿蜒的疤痕。
成了沈暖不愿见人的原因。
那是将养他的大伯的儿子，拿工具刀生生划出来的。
7
在沈暖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