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还能活！
再次死鱼的原因我也很快查明。
是撑死的。
鱼鱼啊，什么都吃只会害了你。
鱼很少饿死，却能撑死。
男人看着鱼一直吃吃吃，
他就一直放放放鱼粮。
唯一活着的黑色污口鱼已经快吃成生气的河豚了。
还整天要死要活。
我走近鱼缸。
污口鱼瞅见了人也不害怕，还凑近了上来。
看着它活灵活现的模样，怎么也无法将之和猥琐油腻绑定在一起。
况且黑色草金鱼镇宅辟邪，还颇为少见，养活它也算功德一件。
我刚定下主意，就听到鱼的心声。
--美女，这么晚敲门看汉子啊。
--鳖孙儿有十八厘米的棍子哦，你再晚点就能看到了。
我：「……」
算了，还是让它自生自灭吧。
4
我看邻居男子鱼缸下方柜子还放了不少火山石和粗树干，主动提出帮他养缸造景。
「为什么要帮我？」
男子见我看不懂手语，在手机上打字给我看。
本来我的目的也不纯，就说手痒了。
--是她心痒痒了，孙儿你桃花运来了。
污口鱼还在喋喋不休。
幸亏男子听不懂鱼在说什么，他接受了我的好意，作为报答，每天都给我送饭。
「我看你每次都点外卖，天天吃外卖对身体不好。」
男子把手机拿给我看。
我的心又是一暖。
--哎呦，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
污口鱼游来游去，翻腾出水花。
我接着说，「生态缸养的都是小型热带鱼，现在这条草金鱼太大了，你还是处理了吧。」
--臭婆娘！黑心肠！造孽啊！快把她赶出去！
「我会看着办的。」
男子打完字，微微低下头。
我顺着他向下的视线，莫名就想到了十八、不对，八块腹肌，老脸一红，赶紧找理由走人了。
5
养缸很简单。
把缸刷干净，消毒，困水，建立硝化系统，经过一周左右就能开缸。
难过的是我。
倒不是污口鱼影响到我睡眠，我已经把它移到窗户位置晒阳光了。
是好心的、名为沈暖的隔壁男子，他天天、准时准点地叫我吃饭。
而我，是一个拖延症到半夜才拿起笔来创作的漫画家。
早上八点。
沈暖敲门，一直敲到我回应。
然后我会接到一条短信。
「李渔，饭做好了，趁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