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悦张了张嘴,等人过来才闷出一句:“你这脸长得,你成绩肯定不好吧。”
贺止休:“……?”
周乔桥没忍住:“怎么以貌取人,长得好看就一定成绩不好吗?那为什么我哥那么逆天!”
“你哥的脸和性格就是磁铁,别人冲着脸来,晕着嘴走,”
池悦犀利点评道:“但是小同学,你不一样,你这嘴跟你这脸,肯定是个受欢迎的早恋大户——我没猜错吧?”
贺止休眉梢一扬,余光轻飘飘地在不远处的路炀身上临摹,转而道:“受不受欢迎不知道,不过大户是没有。”
周乔桥的社牛和自来熟显而易见是遗传自亲妈,池悦立刻八卦地竖起耳朵,试图聆听少年的青春心事:“哦?没有吗?”
“没有,”
贺止休在风中轻言细语,说给池悦,说给自己,更说给数步之外的路炀,意味深长又难掩笑意:
“我最近才找到了初恋对象让我情窦初开。”
演讲还没到尾声,席间各班开始拿着花名册进行家长到来统计。
贺止休带着池悦迈入体育馆,转瞬之间,方寸之地只剩下路炀与周乔桥兄妹俩。
“我亲爱的哥,”许久之后周乔桥终于憋不住了,抓着路炀开始跺脚:“告诉我,你们是不是早恋了!”
大门有老师走出,听见动静下意识闻声望来,好在并没有听清周乔桥到底说的什么,只看了一眼,嘟囔了句怎么混进来个小学生,转头又走了。
路炀心下暗吁一口气,还没来得及说话,衣摆又被周乔桥拽住。
小学生年纪小小心眼却多多,立刻用起了撒娇攻势,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道:“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快告诉我你唯一的亲妹吧!”
“……”
路炀这辈子做过最大胆的两件事,一件是目睹他爸意外身亡后,噩
梦缠绕的数月,他瞒着所有人,骗着自己的大脑,在惊悸与恐惧中,强迫自己再次踩上滑板,挣扎着爬出噩梦;
第二件事是那天游乐园之后,公交车从漆黑隧道穿梭而出,义无反顾地奔向漫天雷鸣与暴雨,玻璃蒙上雨雾,遮挡了世界,他却在小学生澄澈干净的目光中,挣扎着看清了自己的心,并点了头。
一次面对无法改变的过往;
一次面对前路不明的将来。
此刻小学生再次试图八卦现状,路炀莫名难以启齿。
谈恋爱很稀松平常,路炀与贺止休在谈恋爱,这句话却莫名让人不知道怎么说。
于是路炀当即抽出手用力按住小学生的脑袋瓜子,冻着脸故意道:“你语文几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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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生被掐住死穴,终于哑火安分下来。
体育馆内贺止休的二度进门直接被生不如死的宋达拽住,死活走不了,还被塞了一份花名册帮忙统计到来的家长情况。
这本来是身为班长的路炀的工作,此刻有了人干,他当即没什么良心地冲馆中的男朋友与小一摆手,带着小学生参观起学校来。
应中作为私立,占地面积大也是招生卖点之一。
几1栋教学楼与操场逛下来,手机上的时间已经走了十多分钟。
路炀拎着一兜子小市买来的饮料与周乔桥挑选的零食,再回到体育馆门口时,演讲刚准备到尾声。
宋达和贺止休都没出来,不知道是不是被按在了位置上原地坐下。
路炀索性带着周乔桥在走道边的长椅就坐,顺便拎起一瓶果汁拧开盖递给对方。
小学生接过果汁抿了口,表情欲言又止。
从神色看,很明显是被还没得到回答的八卦哽住,此刻走了一路也没坠下。
“干什么?”
最后是路炀主动开口,怕她把自己憋死:“有话就问。”
周乔桥咬着瓶口,心说我想问的你又不肯说,问也是白问。
她纠结片刻,最终决定换个问题:“滑板国际大赛的预选赛快开始了,哥你准备什么时候报名呀?”
路炀顿了下,半晌后才说:“再说吧。”
“啊?为什么是再说,你之前不是说过这届一定要参加吗?”
周乔桥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所有八卦心思都被消灭了:“你说舅舅的梦想是四十五岁之前一定要踏上一次赛场,这届正好就是四十五……”
她声音越来越小,仿佛想到了什么,萎靡道:“还是因为舅妈吗?”
“……没有,”
路炀揉了揉周乔桥地顶,放缓了语气:“各种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