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炎当即矢口否认:“我没有……”
然而话音未落,就听文锦之打断道:
“是呀,胳膊肘破了个大口子,还有额角那边,被洪新给撞了。昨晚回去时我们还去小诊所看了看,医生说幸好没吐,不然可能就是轻度脑震荡了。”
宋达嘴巴张出一个大大的“哦”,目瞪口呆
:“牛啊,再加一个贺止休——咱们阵营唯二俩a1pha居然是挂彩最多的。四舍五入,是不是说明你们是最菜的?”
“去掉四舍五入,”路炀忽地淡淡接话:“就是最菜的。”
季炎:“…………”
他当即气急败坏地想反驳,偏在这时上课铃乍然作响,文锦之连忙憋着笑意推走了满脸不爽的同桌,笑着跟路炀道了别。
后门开了又关,人流穿梭来去嘈杂不断。
等宋达也抱着没写完的检讨书回位后,贺止休还依然杵在窗外半天没动静。
眼见走廊外都快没人了,路炀终于
尤为吝啬地给了贺止休一点余光:
“站岗上瘾了?”
“那倒是没有,
就是在想一点事情,
”
贺止休顿了顿,忽地在左右逡巡了两眼,确定没有老师在后,干脆手掌一撑,众目睽睽之下陡然从窗中翻身而入。
路炀再眨眼时,a1pha已经拉过椅子,在眼前缓缓坐下了。
“天晴了雨停了,你又觉得你行了,”路炀眯着眼冷冷瞥他:“待会别叽叽歪歪再喊手疼。”
贺止休不假思索地接话:“那我嘴疼。”
路炀:“……”
“真的有那么像么,”
贺止休说着,又没忍住舔了舔唇角处地伤口。
经过昨夜的处理,本就不严重的伤口其实已经感觉不到什么疼痛了,此刻舌尖只能舔到一股源自清早涂抹的西瓜霜药粉时,残留下的苦味。
大概是又想起方才在办公室时候班主任问的话,他没忍住笑道:
“我还是头一回被人这么问,都懵了。”
路炀不动声色地在嘴角处一扫——大概是因为处理及时的缘故,并没有留下淤血、青紫之类,一看就知道是打架斗殴造成的痕迹。
但红的肿胀却很明显。
确实是像的。
乍然望去仿佛被人不小心用牙齿磕碰到那样。
“我怎么知道。”
路炀收回视线,按下脑中莫名涌起的一些关于昨夜的画面,连带声音都变得有些不大自然。
好在教室的喧杂将他声音中细微的变化遮了个彻底。
他顿了顿,又冷硬地补充了句:“我又没亲过。”
贺止休仿佛没料到他会突然这么说一样,登时愣了下。
片刻后,他才缓缓回过神,顺口般接了句:“好巧。”
前桌陡然朝前拽了下椅子,刺耳的拖拽声恰好盖过了这一声低哑的话语。
路炀没听清,狐疑地转过头:“你说什么?”
“我说好巧,我也没亲过。”
仗着老师还没到,贺止休用那只昨夜被路炀亲手仔细清理过伤口、此刻三个创可贴依然贴的整整齐齐的手托住了下巴。
薄唇翕动间,唇峰避无可避地从略显粗糙的布面上擦过。
a1pha不动声色地对上同桌的视线,恍然朝前倾身靠近,用只有两个人的音量悄悄问:
“……你有好奇过那是什么感觉么,学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