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再问下去,我想抽他两巴掌!
赵向晚欠了欠身:“好。”
祝康、朱飞鹏同时屏住了呼吸。太好了!向晚终于要出手了。再听项东那张破嘴说话,看着他拙劣的演技,真的要心梗。
赵向晚将目光转向正在酝酿情绪的项东:“脚踏两只船,哦,不,三只船,你怎么平衡她们之间的关系?”
被打断表演的项东愣
()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赵向晚笑了笑,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钱艳艳是原配,程欣如是小玩意,艾铃兰呢?她是什么?”
项东万万没有想到,警察会追查到他与艾铃兰的私情,他第一反应是否决:“艾处,她只是一个省招商局的领导,仅此而已。”
赵向晚将艾铃兰的履历往桌上一甩。
砰!
一声响,让项东的肩膀再一次抖了抖。
项东害怕突如其来的声音?
赵向晚已经观察到了三回,项东对于这种声音会有下意识的反应:抖肩。
第一次,霍灼将资料丢在桌上。
第二次,霍灼拍桌子。
第三次,自己将履历甩在桌上。
每一次,这种声响都会让项东反应过激。
“啪!”
赵向晚盯着项东的表情,抬手猛地一拍桌子。
伴随着拍桌子的动作,赵向晚陡然提高音量:“说谎!艾铃兰告诉我,你是她初恋,是她至今不曾忘记的初恋。”
项东缩了缩脖子,脑子有一刹那空白。
她告诉警察了?
为什么要说?
不是说好了,现在不公布,我和她只是同事、上下级关系。
终于,听到了项东的心声。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掌握到这枚开启项东内心的钥匙,赵向晚的嘴角多了一抹浅浅的笑容。
这抹笑容,落在项东眼里,妥妥的嘲讽。
他努力辩解:“初恋时,我们都不懂爱情。虽然下乡当知青的时候,我和艾处的确有过一段情愫,但是后来各奔东西,没有再联系,这份感情自然也就淡了。”
赵向晚追问:“真的淡了吗?我怎么听威尔薇丝酒店的服务员说,艾处每次来珠市,你都会出现在酒店?瞒着老婆、情人,与初恋私会,合适吗?”
项东脖子一僵,努力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只,只是工作。她对我,只是上级领导。”
“上级,领导?”赵向晚慢慢站起,走到项东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
赵向晚身材高挑,一袭警服更衬得她英姿勃勃,这让仰着头看她的项东感觉很有压力。
因为赵向晚的话语只有质疑,没有给出方向,项东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重复着她的话:“上级,领导。”
“说谎!”
赵向晚陡然凑近项东面前,一声清叱,令他心脏一颤。
铃兰到底说了什么?
别人我不信,但铃兰为我守身如玉二十年多年,我信她。
她不会被这个警察骗了,把我的计划都说了吧?
果然,只要用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吓项东,他的心里话就会泄露出来。
赵向晚眯了眯眼,双手抱在胸前,盯着眼前这个无耻的男人。
看来,项东把杀妻计
划告诉了艾铃兰。
但是,他一定没有说得清楚明白。
他不可能傻到告诉艾铃兰,他另外还藏着一个小情人。
“呵呵……”
赵向晚忽然笑了起来。
这笑声,令项东后背一阵寒意升了上来。
他狐疑地看着赵向晚,不知道眼前这个女警察为什么要笑,还笑得如此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