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地?!
苏月一震,那一刻,她有个很明确的认知。
那便是这个男人隐隐在生气。
他生气?
他气什么?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提起行宫?
苏月心脏莫名其妙的抽痛起来。
“那不一样!”
在行宫的那个时候,连心脏似乎都被剜掉了,连流血喊痛的机会都没有给她,她哪儿还有心情顾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而今日在大堂,冷煜这般握着她,那也是因为她身子虚弱,几乎站立不稳,而她又不想被人看轻,所以便也没有拒绝。
手中温暖骤然消失,男人蓦地将手收回。
怎么了?
苏月一脸莫名,抬眼间蓦地对上男人的眸子。
那感觉,竟有一瞬间的熟悉?
“什么不一样?人不一样是吗?他是冷煜,如今是本王!”
黑暗中,男人似乎是微微笑着,声音也极淡,可不知为何,愣是让人听出了几分逼人的寒凉。
苏月哑然。
这算是男人的好胜心?
愣了愣,她也懒得解释,更何况此时这男人已然转过身去留给了她一个冷硬的后背……
又是一个反复无常的男人!
难道皇室中的男人都这样?
霸道、无常!
她弯了弯唇,也无心去理会,就想着趁身上的真气未褪,赶快让自己睡着。
夜色越深,冷风呜咽着,肆无忌惮地从缝隙里钻进来,大牢里冷得如同冰窖一般。
又冷又不舒服,苏月蹙了蹙眉,幽幽醒转。
大牢里很静,偌大的大牢,墙壁上只有一盏麻油灯出昏黄暗淡的光。
苏月这才现,自己身上不知几时披了一件袍子,借着微弱的灯火,她认出是商慕炎的衣物。
心中一动,她侧看过去,就看到男人身着白色中衣的背影,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背对着她,看不到他的脸,也不知道是睡着,还是醒着。
刚想张嘴喊他一下,喉咙里蓦地一阵痒涩,似乎有千万只小虫在蠕动一般,很难受,她禁不住咳了起来。
没想到这一咳,便停不住了。
越咳嗓子里越干痒难耐,虽极力隐忍,却还是难以抑制地咳出声来。
糟了,怕是染上风寒了。
“谁啊,这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是啊,咳咳咳,怎么还没咳死?”
“就是,倒八辈子霉了,怎么和这种人关在一起,明日咱们集体申请换牢房。”
不满的叫嚷声此起彼伏。
苏月蹙眉,忙涨着脸强自憋着,却没想到一忍,一口气没上来,差些晕厥过去,缓了口气,嗓子就像着火了一般,咳的反而更厉害了!
“谁那么想睡,让你长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