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重要了,现在她唯一的心愿就是好好的将儿子抚养成人----
想到这她不由得释怀一笑,伸手摸摸儿子白嫩的脸蛋,轻声说道:“琛儿并没有做错,只要不是去偷去抢那就行。我们既然有了这些碎银子,琛儿就可到这镇上的草堂去念书了。”
宁琛闻言,身子一扭,说道:“我不要,我要用这些银子请好多大夫来给娘看病,让娘养好身子,以后也不要再痛了。”
儿子用着那稚气的语调说着这无比懂事的言语,令她的眼眶瞬间涌上了一股水气,一个激动之下她一把将儿子拥抱入怀,久久不能平复---有子如此,她已别无所求了。
良久,她才呢喃说道:“琛儿乖,这些银子足够给娘看病,也足够给琛儿上草堂去了。”
“真的?”孩子抬头望着她,眼底尽是惊喜。
她冲着他肯定地点了点头,儿子欣喜一笑,在下一刻,他小脸一皱,神情却变得别扭起来,但见他的小手抓住静君的一把丝把玩着,垂着嘴角冲着她喃喃地说道:“娘----我----我---”
静君望着他的脸,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轻声地问道:“怎么了?”
“前天,娘病得厉害,我又没有银子,就---就去药铺子偷了一包药回来。”他小心翼翼地交待着。
静君闻言心中不由得一窒,望着孩子那张深受到责怪的面容,她的心莫名地揪得死紧。
这孩子本该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却让他尝到了为钱愁的滋味,她这当娘的,当真是不应该啊!
忆起孩子逼不得已而偷东西之时所感受到的不安以及焦虑,她的心就一阵的绞痛。
她轻轻地将儿子软香的身子拥抱入怀中,柔声说道:
“儿子---知道吗?不管什么理由,偷取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是不对,明日娘就陪你一同去给人家道歉,并将银子还给人家,可好?”
儿子将头颅重重地深埋在她的颈窝,不停地点着头,软软地应了她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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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照射进一个四面环竹的雅致别苑内,一名仆役打扮的男子匆匆穿过回廊,走进了一个琉璃瓦顶的凉亭内,冲着凉亭里头的人复了复身,说道:“四爷,方员外在外头求见。”
袁恬疑惑地与程义对视了一眼,转头冲着来人问道:“这方员外是何许人啊?”
小厮回道:“四爷,方员外是这一带小有名气的财主,名叫方雄志。”
袁恬闻言不由得疑惑了,在他的印象当中可没有这么一号人物。
一旁的程义见他这般表情,赶紧解说道:
“四爷,我跟这方雄志倒是有几分交情,上次小儿娶亲之时,他也在婚席之列,还曾过来向四爷您敬过酒,不过当天比较乱,可能袁四爷没有印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