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到访已有几分的不耐烦,立在这个一身霸气的男人跟前,周显已经顾不上身份了,清了清喉咙开门见山地说道:
“本王来找庄主你,实有一事相求?”
男人闻言,深邃的目光直视着他的脸,说道:“王爷贵为皇亲国戚,权势通天,竟还有地方用得上殷某人的,这倒奇了---。”
闻言,周显甚是难堪地陪笑着,要知道这个男人向来神通广大,手下遍布各州各府,又岂会不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
他紧紧地皱着脸,一脸苦恼地说道:“殷庄主有所不知,在淮南道蕲州一带,有一群贼寇聚众作乱;这本是地方府衙的事,然而这群贼寇的势力不小,竟聚上了近万众,在蕲州、申州、黄州、安州、一带兴兵作乱,弄得百姓民不聊生;皇上为了剿灭这群祸害,于是往蕲州拨下了五十万官银,不知殷庄主对此事可知晓?”
男人嘴角微微往上扬,不动声色地淡淡道:“略有耳闻。”
憙王爷紧接着说道:“这本是好事,有了这批官银,蕲州那头就可以招兵买马,一举将那些贼寇一举剿灭,还百姓一个安宁的日子。可就在官银押送的途中,有一群匪徒竟胆大包天,中途就将这批官银给劫了去,还白白葬送了五名百禁军的性命。”
说到这,憙王爷不由得长叹一声,继续道:“本王也是饶幸活下来的,但这五十万两官银眨眼就不见了,实在无法向朝廷交待---。”说到这,他就打住了,没再往下接下去。
男人闻言,轻挑剑眉挑,说道:“所以呢?”
面对着眼前这个一脸深意的男人,憙王爷拉下了他那向来尊贵的脸孔,说道:“殷庄主家大业大,现在筹银一事已逼在眉睫,只望殷庄主能仗义疏财,捐上五十万两白银,用以造福蕲州一带的百姓。”
什么为百姓造福,什么剿灭作乱的贼寇,憙王爷将这话说得冠冕堂皇的,实则是在掩饰自己的过失。
皇长子寿王爷不知何故在寿王府中一命呜呼,皇储之争随之而来,也越的紧张。他周显当然也对天子之位虎视眈眈,在早朝之上他听闻这蕲州贼寇之事,显然已经威胁到朝廷,成了父皇的心头大患;于是他自动请婴往淮南道蕲州押送官银,一切皆为了能立下汗马功劳好在父皇跟前领功。
然而怎么也料想不到这官银在中途就已经被劫走了,这让他的面子没处搁置。这五十万两白银可不是个小数目啊,为免惹得龙颜大怒,他思前想后,只有这个男人能帮得了自己,于是就厚着脸皮来了。
他早已打下了如意算盘,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已经辞了官,然而他在朝中的势力依旧还是相当的庞大的。
而且他殷家财力十分雄厚,以这男人的财势,自己若与他多多往来,攀上交情,将他拉拢到自己的一方,对他来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