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语的笑意骤然僵在脸上,胸腔内翻涌的不甘如烈火灼烧。
姜轻挽这个贱人,死了还要祸害她的孩子!
“这可是您唯一的子嗣!”
“您为王妃的死伤怀,我明白。可即便拿掉这孩子,也换不回王妃醒来,又何必如此……”
话音刚落,一个雕花酒壶擦着温知语的脚边砸在地上。
萧慕简的眸子一片猩红,宛若从地狱爬出的恶鬼:“滚!”
刚放松下来的佣人们瞬间绷紧了身子,上前要赶温知语出去,生怕萧慕简殃及池鱼。
温知语的眼泪扑簌簌落下,脸色苍白如纸,唇瓣颤抖着,声音带着几分凄厉。
“慕简,你我自幼一同长大,青梅竹马,情谊深厚。你怎能如此狠心待我!”
可这次,温知语的泪水却失效了。
可萧慕简的目光却依旧冷如寒霜,未曾有半分动容。
萧慕简不耐挥挥手:“下次没孤的允诺,不准让她进来。”
“王爷!”
温知语泣不成声的唤着萧慕简,却被旁边的下人请了出去。
温知语流着泪不甘看着紧闭的王府大门,转身离去。
凄凉的月光落在酒壶的碎瓷片上,仿佛片片利刃扎进萧慕简的心脏,鲜血淋漓。
他揉了揉额角,转身回到卧室的厢房中。
可整个王府到处都是他和姜轻挽的回忆。
床边的帷帐是她亲手挑选的锦缎,桌案前的笔墨纸砚也是她为他精心备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