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谢谢。”客气而疏离。
等叶斯垣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转角，叶母才像失去主心骨般跌坐在椅子上。
她看着那些文件。
就算叶斯垣不愿意要，这些东西也还是属于叶斯垣的。
而高级病房的纪云莺即便在深度睡眠中也眉头紧蹙。
显然是又梦见了叶斯垣。
梦里叶斯垣的身影模糊不清，却总是抗拒自己的靠近。
“斯垣，我错了，错在我明明最爱的是你却还是选择和叶明诚假结婚，错在明明有过动摇却还是把你送进监狱，斯垣，现在说爱还来得及吗？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纪云莺想要抓住模糊的影子，可是影子是抓不住的。
即便抓住了，也会在掌心迅速地消散。
“斯垣，对不起，我愿意接受惩罚，我愿意付出一切，只要你愿意再看向我，愿意对我笑，愿意接受我爱你。”
多么可笑而可悲。
连爱都只敢在梦里说出口。
可这些，叶斯垣注定不会知道。
……
合生·霄云路8号。
一身疲惫的叶斯垣脱下衣服，站在落地镜前。
腰间一只蓝色的女神蝴蝶振翅欲飞。
而曾经在赤松监狱落下的疤痕，有些浅的已经通过手术消除。
至于那些深的，虽然颜色变浅了变淡了，却还是横亘在叶斯垣的皮肤上。
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那只栩栩如生的蝴蝶。
纹身时的痛楚好似还残存在这块10厘米长的皮肤上。
“纪云莺，连身体上的疤痕都无法彻底消除，你又要我怎么忘记以前，和你重新相爱呢？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