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仿若从未发生。
城门开了，玄霁齐满身是血，踉跄着走出来。
在那雪堆前，跪下，徒手挖开积雪，挖出她已经残破的身体。
周围的雪被染成暗红，玄霁齐不顾脏污，紧紧抱着她。
就像天地之间，只有二人。
眼泪一颗颗落下，在雪地上砸出小坑。
起先是无色，后来渐渐赤红，成了血泪。
暮雨在一旁看着，玄霁齐抱着她的尸身坐在雪里。
又或者，是两人紧紧相依。
她静默看了许久，看着玄霁齐逐渐平静，站起了身。
他抽出长剑，剑身闪烁着寒光，倒映出一双决绝的眼。
那双眼中，一片死寂，像燃烧过后的灰烬。
“雨雨，此生是我对不住你，让你以身殉国……”
玄霁齐自言自语说着，声音剧烈颤抖起来。
“若有来世，我定会拼尽全力，也要护住你！”
话落的瞬间，他毫不犹豫拔剑自刎，血洒当场。
殷红的鲜血和陈旧发黑的血揉杂在一起，染红了整片血滴。
玄霁齐支撑不住，跌倒在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紧紧抱住了暮雨。
他眼中的光芒渐渐暗淡，嘴角，却挂着释怀的笑意。
玄霁齐垂眼，在暮雨额前落下一吻，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雨雨，若有来生……若能重来一次，我定不负你……”
天上又开始下起了雪，却不似昨夜的汹涌，只落下星星点点。
?ω?? 像是谁在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