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暮雨反应，眼前的画面迅速变得扭曲，她重新回到一片虚无之中。
愣怔许久，暮雨闭上眼，脸上一片冰凉。
前世的记忆那般深刻，饶是她如今修了无情道，却还是能感受到那份心痛。
可不等心中猝痛消散，眼前的画面变了又变，却是另一个地方。
人间玄殿，金銮殿。
玄霁齐一身太子装束挡在暮雨身前。
“父皇，儿臣心意已决，此生非暮雨不娶！”
而彼时的暮雨，一身异域装束，美得动魄惊心。
她缩在玄霁齐身后，目光带着迷茫和害怕，让人心生怜惜。
台上，皇帝震怒，桌子拍得震天响。
“她一个异国贡女，有什么资格当太子妃，成为将来的皇后？”
“沛国公家战功赫赫，小女儿也倾慕你许久，她才是太子妃的最佳人选！”
玄霁齐沉默一瞬，却没妥协。
他在皇帝面前跪下，跪的笔挺，后脊如松。
“若如父皇所言，京中仰慕儿臣的女子不在少数，若只因旁人的心意便要将其娶回来，儿臣岂非要妻妾成群？”
皇帝怒极，将滚热的茶盏狠狠一掷。
“混账！”
玄霁齐没躲，硬生生接下这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