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大雨,苒儿早产。”晏司寒面孔乌里透青,辩解着,“我匆匆赶——”
“苒妹妹20号住院的,26号生,你赶什么?”沈承瀚拆台。
温苒诧异,“哥哥。。。”
“苒妹妹十三岁尿床,京哥儿三十四岁尿裤。”沈承瀚搂着白柏莉,“你瞧,卧龙凤雏,一家子喜水,忌火。”
白柏莉掐他肋叉子,“京哥儿是情深义重!女人结婚图什么呀,图丈夫心里疼自己,哪天我生二胎,你在产房外急得拉裤了,我才欣慰呢。”
温苒看着晏司寒,百感交集。
她那个沉稳矜贵、芝兰玉树的哥哥啊。
原本,女儿叫‘晏正玉’,其实‘正’和‘玉’各有各的寓意,但一组合,实在老气横秋,仿佛是6、70年代的阿姨,温苒改了‘晏正仪’,乳名不叫‘仪仪’了,叫‘小珍珠’。
晏司寒对女儿是又爱又‘恨’。
恨女儿让温苒遭罪了。
整整一个月,不抱小珍珠。
出院时,晏淮康夫妇先离开了,回老宅安排布置,宴请邻居。晏司寒拎着婴儿篮,纱帘下,女儿乖乖嫩嫩的,像极了幼年的温苒,粉嘟嘟,怯生生,唤他司寒哥哥。
他那股恨,顿时烟消云散了,又爱得天昏地暗。
满月宴,叶柏文出席了。
寸头,晒得黝黑,灰色运动服,壮实了,也成熟了。
是而立之年的男人了。
“柏文,两杠三星了啊!比我父亲晋升迅速。”晏司寒拍了拍他肩膀,“蔷薇在家,她稍后过来。”
叶柏文和林蔷薇分手一年了,林蔷薇无数次去警局找他,无数次扑个空,再喜欢他,毕竟是女人,他千方百计躲,她自然没面子,渐渐地,不找了。只是人虽疏远了,心没远,林家撮合了十几个青年俊杰,她统统婉拒了,是大院出了名的老姑娘了。
“我今天专温见温苒,不见蔷薇了。”叶柏文端起一杯酒,“晏公子多包涵。”
晏司寒眯眼。
十有八九,他是替叶柏南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