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之后,温苒从监护室转入月子中心。
晏司寒缠人得很,倾诉怎么煎熬了七天七宿,怎么食不下咽,甚至准备出家,法号‘圆苒’,‘圆真’的师弟。
温苒瞪大眼,“哥哥出家,不抚养孩子了?”
“不养了。”他抚摸她脸,又握她手,热乎乎的,软绵绵的,是鲜活的,他一度以为,她会变成冷冰冰的,他根本想象不出,那一刻的自己会变成什么模样,疯子,或是受了刺激的傻子,“母亲不是稀罕吗,亲自养。”
“可妈妈六十二岁了,没奶呀。”
晏司寒一怔,“我也没有啊。”
她噗嗤笑。
“温苒。”他恼了,“痛不痛,睡一觉。”
“已经不痛了。”温苒扯他袖子,他俯下身,耳边是温声细语,“我没丢下哥哥和孩子。”
晏司寒埋在枕头里,堆砌了许久的焦灼,担忧,阴霾,一瞬爆发。
“别算计我了,行不行。”他眼泪沾了温苒的脖颈,水汪汪的。
她不禁咯咯乐,“行。”
“我明天结扎,不信你鬼话。”
温苒偷个种,是想生女儿,既然如愿了,管他结不结。
。。。。。。
月子期,沈承瀚暂代李氏集团的董事长一职。
从8月末,忙到9月末。
中秋节当天,沈承瀚带着白柏莉探望温苒。
“哎呀——”他啧啧,打量晏司寒西裤,“生产那天,太悲恸了,尿了?”
“谁告诉你的。”晏司寒暴躁。
沈承瀚慢条斯理,“韵宁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