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没干,我心里没数?”晏司寒俯下身,“祝云楼去国外了,留你一人扛,你帮他算计我,他肯护着你吗。”
“是祝云楼指使你算计司寒吗。”李韵宁斜靠着太师椅,皮笑肉不笑,“祝云楼有没有告诉你,算计失败什么下场?”
李艳一哆嗦。
她不怕晏司寒,他手段再狠,脾气再暴躁,终归是折腾男人,不折腾女人。
可李韵宁跋扈,毒辣,若不是赌赢的条件太诱惑,太丰厚,祝云楼也收买不了她。
“牙口够硬啊。”李韵宁不耐烦,“搧她!”
保镖左右开弓搧了七、八个巴掌,瞬间搧得红肿了。
“你暴露了真面目,妄想攀附我,是痴人说梦。”晏司寒给她最后的机会,“供出幕后,我既往不咎,另外,支付你一笔一百万的离职费。”
李艳捂住脸颊,晦涩挤出一句,“没有幕后。”
保镖又将她拖回后堂。
“这种心术不正的货色,招惹了是麻烦。”李韵宁下令,“司寒,去跪祠堂!向李家祖宗们忏悔。”
晏淮康搓了搓手,“司寒不是贪玩贪色的子弟,未婚时,他洁身自好;已婚生子了,更不至于。”
“上梁不正下梁歪。”李韵宁嗤之以鼻,“晏家祖传的毛病,你年轻时不风流,退休了,照样和初恋藕断丝连了。”
“你是劝和,是劝离?”晏淮康恼了。
这些年,李韵宁在外风风火火的,在家,棱角磨平了不少,大约是‘小别胜新婚’,晏淮康与她的感情比在北方和谐了,她体贴他奔波辛苦,他补偿她三十年的操劳。
李韵宁望着温苒,“苒儿,你难堪了,受委屈了,若是离,妈妈不拦你。”
众目睽睽,李艳又死咬他,她下不来台,梗着脖子,“离就离。”
晏司寒面孔一寒,攥紧了拳,“行啊,离。”
他竟同意了。
亏了她大义灭亲,又打起精神对付一群瞧笑话的太太,他不求和,不服软,一提离,倒是干脆。
温苒憋了一肚子气,“明天离,但凡你不敢离,是我儿子;我不敢离,是你女儿!”
晏司寒冷漠,不看她,不看任何人,去祠堂。
她扭头,回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