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开。
晏司寒笑纹一收。
一路沉默。
踏进老宅,一片死寂。
往日,保姆伺候晏司寒喝热茶、洗手、擦鞋底,今日,偌大的庭院清清静静,仿佛藏了一场惊涛骇浪。
中堂。
晏淮康和李韵宁刚接了礼礼回家,礼礼穿着马术服,小小一个人儿,英姿飒爽,白净的脸蛋,愈发像晏司寒的俊朗。
“礼礼长大,做什么?”
“做官。”
“不可以,你爷爷做官的,官场复杂,有危险。”李韵宁哄他,“礼礼做老板。”
礼礼摇头。
“晏正修!”李韵宁指着他,又指着晏淮康,“你教的?”
“他喜欢做什么,随他。”晏司寒和温苒一前一后,“他三岁而已,未来太久远,您急什么。”
“哟,晏会长有闲工夫教导儿子了?”李韵宁示意保姆带礼礼出去,慢悠悠地开口,“白天忙公务,入夜陪女下属,铁打的骨头也熬不住啊。我请了名医,名厨,调理你的身子。”
话音才落,保姆引了一个白胡子老头和一个高高壮壮的厨师跨门槛儿,李韵宁介绍,“厨师擅长王八汤,牛鞭汤,蛇血汤;中医擅长大补丸,养精膏。他们二人调理你,保证你生猛!包一个小情人算什么男人呀,包十个小情人算你厉害。”
晏淮康听得尴尬,“韵宁。。。”
“闭嘴!”李韵宁呵斥了晏淮康,又瞪着晏司寒,“我李氏家族的继承人,你太外公,外公,一辈子安分,太外公的年代是名正言顺纳妾,他娶了你太外婆,一夫一妻五十年,没闹过艳闻,偏偏你闹了?”
晏司寒伫立在大堂中央,一动不动。
下一秒,保镖将李艳拖出后堂,粗鲁扔在地上。
她见到晏司寒,像见了救兵,拽他裤子,“晏董!晏老夫人去我家,绑了我,让我交待幕后主谋。。。”她哭,“没有主谋,我冤枉。。。你喝醉了,我照顾你,你一时兴起。。。我们上了床。”
温苒盯着她,又盯着晏司寒。
男人眉目阴鸷,“你没撒谎?”
李艳牢牢地拽住裤边,死咬,“我坦白的,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