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对着他，并不敢回头看他此刻的表情。
声音中也带上了些许哽咽：“师兄，我还需要一点时间……”
“没关系，我会等你。”暮尘语气平静。
但是只有他自己明白。
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的崩塌，碎裂。
她总是这样，暮尘也总觉得于妍芙的心里藏了很多事，可他也不想过多的去问。
“屋外太冷了，先进屋吧。”于妍芙咬着牙根开口，声音越来越低。
“嗯。”暮尘喉结滚动。
垂下眼帘没有在看她一眼。
两人进了书房，暮尘给于妍芙倒了杯热茶递过去：“来喝口茶暖一下，别着凉。”
她强扯出一抹微笑：“多陆师兄，对了，医馆怎么样了？”
闻言，暮尘乌睫低垂，唇角紧绷：“还好，阿昭管的不错。”
于妍芙嗯了一声，但他看出了什么，眉头轻蹙，口吻迟疑：“你若是实在想去，我可以陪你去京城看看。”
“我都听你的。”
于妍芙看着他：“不用，我就是问问。”
后来的好些日子，于妍芙不是坐在屋内，就是坐在窗边看屋外的海棠花。
海棠花开的正盛，于妍芙突闻远处一道悠远的钟声。
那是，只有国丧才会敲响的丧钟。
她喉头一哽，泪水似乎都将倾泻而下。
于妍芙望着远处，这一瞬间，好像方才还在争相绽放的海棠花都没了生气。
暮尘应该也听到了，匆匆朝她跑来。
他喘息起伏，注目她良久，才上前将她抱住，下巴摩挲着她的头顶，心疼开口：“芙芙，别太伤心了。”
“人老病死，乃是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