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十九。”十二娘和二娘一齐揽过她的肩膀,“要是没有机会也不要硬劝。陛下自有主张。”
“嗯嗯!”唐笙点头如捣蒜。
*
带着任务的唐笙,值夜上班时心里忐忑不安。
秦玅观在潜邸的寝居比宣室殿要小上一倍不止。唐笙快步走过中庭来到檐下时就看到了殿内两个模糊的人影——一个跪着,一个坐着。
她不敢走得太近,以免自己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得个窥探圣听的罪。
中庭内站了小半个时辰,方箬才从殿内缓缓走出,表情沮丧。
唐笙看着她的神情,忽然意识到,她其实也就是个刚满二十的女子,也会有掩藏不住喜怒哀乐的时候。
她一直觉得,面对心情不好的人最佳的做法就是忽视。因为过度的关注有时只会让人觉得难堪。
唐笙照例向她行礼,没有多说一句。
方箬经过她时低低道:“方姑姑今日未来,你今夜需得到内殿当值,守一个通宵。”
唐笙腰躬得更深了:“是。”
即将抵近殿门时,唐笙心里咯噔了下,忽然想起了什么,匆匆叫住方箬。
白日里事情太多,加上一次性认识了很多人,她短暂地忘却了这几天一直惦念的原著剧情。
原著里并没有写秦玅观策马回潜邸这一段,今日事突然,加之临近年关。唐笙担心刺杀的节点可能会提前。
“方大人!”
方箬回。
唐笙的话即将脱口,却又咽了下去。
顿了片刻,唐笙含蓄道:“陛下今日行程匆忙,且是打马经过的街市。奴婢忧心会有变故,还请大人多拨些人来,加强防范。”
方箬蹙眉,点了点头道:“这些我已安排妥当。”
她正要转身,唐笙又叫住她:“大人!能不能再拨些人来和奴婢一起值守内殿。”
“潜邸自有原先当差的,你未免忧心太多了?”方箬有些不耐烦了。
唐笙很想问问殿内有没有会武功的,但那样说未免太明显了,她硬生生刹住了嘴。
她方才咽下那些直白的话也是因为这个。
说得太多反而嫌疑很重。她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小宫女,唯一的价值就是贴近御前。她这样的身份又是如何知道外界的动向给大内禁卫提醒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是细作,是眼线了。
到时候真的出事了,唐笙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方箬走后,唐笙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忐忑不安地走进内殿。
彼时秦玅观已不在外间。
唐笙抬,看到了中堂悬挂的山居秋暝图,低头时看到桌案边摆放的小盆文竹。
秦玅观的居室看着文人风趣更多,天家气象很少。
内室烛火明亮,唐笙隔着帘幕轻声道:“陛下,奴婢唐笙,侍奉您就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