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别扭，她想。
坐了一天多的火车回到省队，已经是晚上了。
时间卡得很好，刚好是李理办送别宴的这一天。
他不知道陆延和贺教练什么时候回来，还是给两人留了位置。
于是两人刚到训练馆，又马不停蹄地往李文文订的餐馆跑。
“阿延！你来啦！”
“贺教练！你俩怎么一块来的！”
陆延想起李文文平日里对贺别雁的态度，和自己那点不寻常的心思，难得有些支吾。
张昊哲看了三人一圈，先一步出声解了围：“李理，不是说菜上齐了吗，我们快吃吧！”
“嗯嗯！”陆延跟着附和。
李理也没多想，带着他们进了包厢。
贺别雁跟在三个男生身后，看着陆延故作镇静的背影，勾了下嘴角。
陆延和李理两人入选国家队，自然而然地成了这场饭局的主角。
贺别雁作为教练，在往常训练中和队员很有距离感。
陆延看到有个男队员向她敬了杯酒，贺别雁没拒绝。
这下立马被人围了起来。
贺别雁和他对上视线，冲他无奈一笑。
女人男人分成了两拨，一波围着李理陆延，一波围着贺别雁，包厢里一群人闹开了。
陆延和李理、张昊哲三人被劝酒劝得受不了，跑到屋外躲人去了。
李理抵在栏杆上，双手伸长，长叹一声：“哎，之后就见不到贺教练了，还有点遗憾呢……”
张昊哲下意识地看了陆延一眼。
他的脸没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没人接话，气氛一时沉了下去。
半晌，陆延的声音显得格外冷清。
“对不起李理，我可能也喜欢上贺别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