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陆母的日记后，陆延总忍不住去回想小时候，她教自己练击剑时是什么样的状态。
是轻柔，还是严厉，还是状态非常不稳定。
陆延想不起来了。
已经太久了，隔了上一辈子，和他的生死。
他只记得，妈妈的手很温暖。
握在自己的手腕上，教他握剑的基本姿势；扶在自己的身上腿上，一遍遍、不厌其烦地教他标准的姿势和步法。
“陆向卫。”陆延头一次叫自己父亲的名字，应该也是最后一次。
“你真是个人渣。”
从童年到成年，从上一世到这一世，记忆中一向是高大伟岸的代表的陆父，终于在陆延眼前，彻底的、轰然倒塌。
陆向卫愤恨地看他良久。
监听那头，主编担心地说道：“怎么回事，怎么陆延那边突然没有声音了？！”
贺别雁沉着脸，还没说话，就听见设备恢复了声音。
那边的陆向卫说：“你走吧，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接着，是门开，又关上的声音。
又是几分钟，陆延从饭店里出来了。
他刚到车前，贺别雁就拉开车门，下来抱住了他。
陆延后知后觉地红了脸。
“贺别雁，别抱了，我没吃饱，肚子饿了。”
……
吃完饭后，两人坐火车回了榆阳省。
路上还是差不多的景色，陆延却觉得美好又轻松。
他看了眼一旁的贺别雁，被女人精准的捕捉到。
“看我做什么？”
陆延被抓了个现行，梗着脖子回道：“我在想，你来陆平市办什么事呢？”
贺别雁扭过头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