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别雁点点头：“嗯。”
坐在陆延床上的白领看贺别雁突然走过来，不由得紧张。
结果是来照顾睡着了的弟弟。
他冲贺别雁笑了一下，从善如流地踩着楼梯，上了自己的床。
“咱们小点声啊——”
……
陆延再醒来的时候，车厢一片昏暗。
悄默声地，只有车轮和轨道相接的哐啷声，摇摇晃晃地向前。
天黑透了，一大片的沉默连着窗外一大片的漆黑，零零碎碎的红顶砖房在绿野间影影绰绰。
陆延轻轻坐起身来，靠着墙壁。
耳边是时起的呓语和绵长的呼吸声。
火车减速，在一个站点缓缓停下。
站台里红蓝的信号灯将他的眼睛刺了一下。
火车没停太久，又重新发动。
贺别雁抽烟回来，就看见陆延呆呆地看着窗外。
车窗外的灯忽明忽暗，他的脸也跟着忽明忽暗。
平常陆延就话少，今天格外沉闷。
他望着窗外出神，自然没注意到贺别雁。
四沈静悄悄地，女人一句轻声的问候却在他的耳畔炸开。
“怎么没接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