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听她胡编乱造，嘴角抽了抽。
白领察觉到她的态度，决定从陆延身上采取迂回战术。
“我看你俩挺熟的样子，你和这美女是啥关系？”
陆延想说没什么关系，又不想把氛围搞得太僵。
人贺别雁又明显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他说学员也不太好。
于是陆延回道：“我是她弟弟。”
此时贺别雁撩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哦，弟弟啊。”
陆延笑眯眯地点头：“是啊，姐姐。”
车厢里又扯到另一个话题。
陆延的目光在大叔脸上凝了一会儿，又挪开。
父亲的温情，对他来说真的好陌生。
在一片热闹氛围中，陆延陡然沉寂了下去。
他脸上还带着笑，目光却放到窗外。
今天是个灰蒙蒙的阴天。
窗外铁道外，一排排的电线杆间连着几条细长的电线，将远处的田和水分隔成几块。
几座山误入其中，又飞快略过。
陆延入了迷，在车厢其乐融融的话语里，靠着枕头渐渐睡着了。
贺别雁注意到，起身走过来将他放平在床上。
“小伙子睡着了啊？”大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