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看到从另一侧路过的贺别雁。
耷拉着眼皮，脚步懒懒散散的，对什么都没兴趣的死样子。
两人对上了视线，女人明显也看到他了，却没打算管，直接移开了视线。
“贺教练！”陆延心里骂她，但还是忙不迭地开口叫她。
沈知夏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贺别雁应声停下脚步，扬起眉看他。
陆延手上挣扎，还是没能甩开沈知夏的手。
他冲贺别雁使了个眼色，欠你个人情，帮我。
这人这时才不情不愿地过来了。
贺别雁慢悠悠地过来，又慢悠悠地掰开沈知夏的手指，解放了陆延的手。
被迫上工，她连语气都没什么起伏：“沈队长，找我的队员有什么事吗？”
如陆延所想，她的指尖一如既往地凉。
他瑟缩了下，蓦地收回手。
就和之前被她手挨着手指导时候，一样地局促。
两人一触即分。
沈知夏皱着眉，意味不明地看陆延一眼。
又相当自然地和贺别雁寒暄：“贺前辈，早有耳闻了，入场时候看到你，一直想找你探讨一下心得，却没机会，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