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父还以为他是在为害了方晓夏而自责,皱眉大度说:“晓夏是为了救人,自己掉下山崖的,不是你的错,也和你没有关系。”
仓央格勒听这话眸中更冷。
他眼眸阴沉,透着一丝不易察觉地脆弱,坚定说:“我要陪在方晓夏身边,照顾她……”
话还没说完,就被方父打断:“她不用你照顾!”
“她本就要逃离你,现在又因为你受伤,你怎么能照顾得好她?!”
这话说得严肃而冷漠,仿佛冰凌狠狠扎进仓央格勒的心中。
他嘴唇张了张,彻底没了声音。
方父见状也不再多说,只是摇头冷硬道:“你走吧。”
“反正她现在不记得你,你也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勾起她伤心的记忆。”
说完,方父就没有再看他,转身回了病房。
只留仓央格勒一人在病房外,呆呆地站着。
他的心好像还停留在昨夜冰冷的山崖下,冷风和黑夜蔓延心口,将他吞噬。
仓央格勒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
只觉得冷和苦。
他知道方父说得对,知道方晓夏想起自己也会伤心。
可他透过病房的窗户看到了方晓夏苍白的笑脸,心还是好痛。
难道他就要这一辈子都与她毫无交集了吗?
仓央格勒想到这,立刻攥紧了手——不,不行,他不允许。
他不能放弃方晓夏,也不能离开她。
哪怕方晓夏不记得,他也要弥补她,护着她,直到她想起一切的那天。
那才是他最后的审判日。
仓央格勒想着,忍痛收回了目光,大步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