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就是这张纸里,也提到了‘寄生’两个字……”
她将其中一张纸拿给徐徒然看,徐徒然扫了一眼,下意识念出了声:“‘……我终于明白了。
那是个什么东西。
它残缺、丑陋,是来自远古的碎片。
它在畏惧着什么,以至于根本不敢暴露人间,只能卑鄙地寄生在人类身上……’”
那字迹大而潦草,不过几行,就已经占完了一整面。
徐徒然将纸翻了过来,想看看后面,却正对上姜思雨震惊的眼神:“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你……”
姜思雨眨巴着眼,小小的脸上满是愕然,“姐姐你,你看得懂啊?”
徐徒然:“……?”
“这有什么看不懂的,整整齐齐的中文——”
徐徒然说着,又往那纸上看了一眼,不由一怔。
只见那纸上,哪里还有什么“整整齐齐的中文”
?
整整一面,几乎全是一种奇形怪状的文字——徐徒然甚至不确定那是不是一种“文字”
。
它看上去就像是某种符文,或是祭祀用的图案。
唯有“寄生”
二字,使用的确实是汉字。
不过写得极其扭曲,笔画与笔画之间拉得极开,仿佛一个人在数学课上打瞌睡时强撑着写下的笔记。
得花上一些工夫才能辨认。
……然而,当徐徒然想要去理解这张纸上的内容时,她眼前的文字,便又变得含义明晰、极易辨认了。
她脑袋里仿佛装了一个自动翻译机,看到的东西自然而然就译在了她的脑海里。
所以这又是个什么情况?
徐徒然微微瞪大眼。
而就在她还在懵逼时,旁边姜思雨却已经迫不及待地又将几张稿纸拿了起来:“那、那还有这些?姐姐你能帮我都翻译下吗?拜托你了!”
徐徒然自然没拒绝。
她接过几张稿纸,快速扫了眼,微蹙起眉:“这个顺序全乱了。
得先理一下。”
她说着,又拿出几张纸,一面快速阅读,一面在实验桌上一张张排列起来,排的同时,又抽空拿出记号笔,往自己另一只胳膊上补了几个用来抵御幻觉的符文。
——时间过去太久,之前的符文已经开始失效了。
徐徒然现在看桌子都是长触手的。
伤眼。
这些符文,她现在都是已经画熟了的,连着几个,一气呵成,画完脸不红气不喘,继续整理记录。
倒是旁边的姜思雨,已经完全看傻了。
天知道,这些符文都是高等级,她认认真真画上两个就得休息。
大佬不愧是大佬——她曾经以为,能将一堆可憎物道具祸祸到半残就已经足够她惊讶了,没想到大佬总能展示出超乎她想象的猛……
而就在两人的彼此震撼与下跪中,徐徒然终于完成了一部分稿件的整理。
她将整理出的草稿分为两部分。
一部分为姜爸爸在被“附身”
前期留下的记录,这些多是对对方以及自我感受的描述。
一部分则是姜爸爸被“附身”
的中后期。
这个时候他和那个“铁线虫”
的对抗已经发展到白热化,他自己也已经明显感到,撑不了多久了。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天花板时,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方才那一瞬间,我还以为我输了……那个家伙已经越来越暴躁,我不知道我还能拖住它多久。
】
【每当我死里逃生,我就会庆幸我是战争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