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里看上去简直就像科幻电影的片场。
整个房间足有一个小篮球场那么大,充斥着冰冷的白色。
房间里面是好几张实验台,上面摆满徐徒然认识或不认识的仪器——其中不认识的占大多数。
另一侧则排列着大量灌满诡异液体的容器,容器表面画着符文,液体内则浸泡着各种奇奇怪怪的怪物器官或肢体。
诡异的是,那些器官与肢体,还在时不时不安地抽动。
徐徒然:“……”
“那什么,冒昧问一下。”
她花了点时间整理思路,“爷爷的研究方向具体是……?”
“‘论如何利用可憎物有效提升能力者升级效率’。”
姜思雨一本正经,“这是他最初的研究课题。
后面又开了好几个来着。”
徐徒然:“……”
难怪呢,这里被切片的可憎物泡了一堆。
跟泡酒似的。
“那你的长夜等级,也是他帮你升上去的吗?”
徐徒然一边往实验室里走,一边问道。
姜思雨松开牵着家人的手,任由对方在实验室里走来走去,轻轻摇了摇头。
“不全是。
严格来说,我现在的长夜倾向,就是我爷爷的。
是他在锁住我爸爸前,特意剥下来给我的。”
“……?”
正在环顾四周的徐徒然一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这是他剥下来给我的。
给我的时候就已经有辰级了。”
姜思雨说着,拉开一个柜子,从里面捧出一叠文件夹,找出一本翻了两下,递给徐徒然,“喏,就是这个课题。”
徐徒然:“……”
她定睛一看,只见纸上一行加粗黑体:《浅析能力倾向转让或继承的可行性》。
徐徒然:“…………”
我看不懂。
但我大为震撼。
“简单来说呢,就是我爷爷打算将我爸一直镇在域里。
但这个域又需要人来维持。
维持者还必须有辰级。
他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选了我当能力继承人。”
实际他当时最好的选择,是姜思雨的妈妈。
奈何他这个项目才研究到一半,只能做到将剥离下来的倾向转给血亲。
他生性又太过孤僻,其他亲人早就已经断了来往,情急之下,只能选择了尚且年幼的姜思雨。
当时姜思雨的爸爸已经“发病”
三年有余,姜思雨也才刚十岁多。
“……也就是说,你爸和那个寄生虫硬刚了三年。”
徐徒然喃喃出声。
她现在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了。
她曾经以为,一个辰级的小学生已经够她惊讶,没想到她背后的家人一个赛一个地猛。
“也是因为有我爷爷一直看着啦。”
姜思雨倒是谦虚,转头又打开一个锁着的柜子,从里面拿出厚厚一沓草稿纸。
“我爸爸以前在清醒的时候,还会记录一些东西。
用的不全是中文,还会掺杂一些很奇怪的文字……那些东西我看不懂,只能凭零星的中文去猜。”
她将草稿纸咚地摆到一张空桌子上,摆手招呼徐徒然过去:“就是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