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凤念瞪圆了小眼,“谁是小奶包了,小奶包也是你叫的么,哼!!”
“嘿嘿嘿,姐姐带你吃糖人,不气不气啊。”
“糖人,”他不屑地一甩头,“区区小糖人就想把本小公子给贿赂了,不干!”
“那,两只?”
凤念咬咬牙,倔强地再一转头:“不要,我的身和心都忠于我娘亲!”
“……”谁的孩子那么早熟…珑儿头上刷刷几把大黑线。
“念儿,随我来下。”郝连玄转身上楼,珑儿转身也紧跟其上。
“哼!!”凤念一把狠敲大圆桌,“父君你不爱念儿了,你终于要抛弃念儿和娘亲了吗?父君你说好的只要娘亲和念儿呢!”
珑儿一顿便直愣愣从楼梯上摔下来,撞上了木栏后忽然欲哭无泪。
天呐呐呐,这个小奶包真的是他儿子吗,还有,他郝连玄怎么就可以有娘子了啊啊啊,那她岂不是还没就开始追求就已经战败了吗……
自凤念“告知”珑儿他已有了娘亲,珑儿本着自己一定能比下他那唤作“娘亲”的心态,郑重地向凤念寻问他那娘亲是谁,起初凤念还是仰着头做出十分倔强的小样子来,自然是不大接受珑儿的搭理。
几番勾着凤念,珑儿依旧是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这黑漆的眼珠子一转,凤念听着很是爽心。
“我娘亲自然是没人能比的,就告诉你罢,莫要给吓着,我的娘亲就是那。。。。。。”
在凤念骄傲地吐出那你死人不偿命的三个字后,珑儿郑重地蔫了。
呵呵,凉栖梧……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凉栖梧哼着有的没的曲调,坐在不高不矮的山石上,看着来来往往的牛车驴骑,双脚晃着好不悠闲。
好似有人靠近。
凉栖梧警惕地一转身,对上那微微错愕而的男子,也愣了一下。
此时的凉栖梧,不佩面纱,皎皎双目剔透,光洒在她面上成迷人的光晕。
他见着凉栖梧此般,不由得惊讶一阵,眼底的惊喜喷薄欲出。而后听着她低唤,似寻问般的一声,才压住眼里的惊喜,换上淡然一笑。
就着她旁边坐下,琴搁置在一旁。
凉栖梧看了看琴,又看了看他:“我见着你抱着把木琴,百里居也是这般,杏花林也是这般,琴也算得你的知音了罢。”
连玥轻轻地笑了:“所谓知音,并不算是静态的物,如琴,知心者,方知音。”
他抚了身侧的木琴,喃喃:“这琴是伴我已久,也算知心。”
凉栖梧默然,表示不理解。
连玥笑笑,答在笑中。
“方才我听得你在哼着曲,想我涉历凡尘,却未听得过此曲,可有何典故?”
“典故么,”凉栖梧想了想,这曲子是她在现代偶然听到的,因为很顺口,很快就知道了旋律,至于由来,总不能和他说是现代的吧,“这曲子的故事我是不太清楚的,那日偶然听到了,便记下了。”
“原来是这样。”好像他有些惋惜。
随即,连玥拿过木琴,指尖灵动一拨,有曲自手中来。
凉栖梧惊吓,这曲调,不是刚刚她哼的《送别》么,连玥几下便弹了出来,真是,令人折服。
连玥转过头朝凉栖梧一笑,凉栖梧用双目投已赞赏,这是她对他的肯定。
两人相视而笑,迎着夕阳,几曲佳音倾泻,也别有一般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