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有了一些倦意,便有公公前来拍门,“神医,快醒醒,大事不好了!”
邵空席睡得迷糊,不知生了什么事,有些不想理,倒是迟孟已经醒了,他移开邵空席的脚,将他推醒,嘴角一直勾着笑意。
“什么事?”
“秦放高烧,一直未醒。”
“什么!”邵空席一下子蹦了起来,就去开门,当两人同时从屋里出来时,门外候着的公公面色算不上太好,他反应了许久,才找到自己想要说什么。
“神……神医,你们两位姑且一同随我去一趟乾清宫。”
“快些走吧。”邵空席拿上药箱,便追了过去,迟孟只是不紧不慢跟着,他很好奇,邵空席这回的诊断是什么。
乾清宫灯火通明,犹如白昼。
“你们可算是来了,快来看看。”
王御医已然急的焦头烂额,不知该如何是好,高烧不断分多种,可如今高烧不断,可就是伤口炎的征兆,不济一些,怕是要出大事。
邵空席把脉后,立刻写下一个房子,“快去配药煎药。”
李公公吩咐下去,只记得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邵空席,迟孟站在邵空席身后,看着嘴唇白的秦放,嘴角的笑意仍旧有着,只是不大明显,眼中的神色有了几分冷意。
邵空席又把了一次脉,这次所用时间比方才久了许多,事出反常必有妖,他看过伤口,伤口并未炎,那这高烧所起,就不是伤口,那就是迟孟做了手脚。
许久后,他终于睁眼,起身,拉着迟孟往外走。
“解药。”他伸手,面若寒霜。
“什么解药?”迟孟好笑地看着他,不过短短这么片刻,他就已经知道了秦放中毒的事情。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在什么时候下的毒,但我可以确定他中毒了。”
“为什么?”
“就算再厉害,反应再小的毒药,都会在人身上有所表现,包括秦放如今的高烧,以及他耳后细微的肿起。”
“那又如何,这解药,我不想给。”
“医者仁心,若是让师傅知道了如今你的所作所为,他会如何做?这么多年过去,你如今报仇还有任何意思吗?”
邵空席紧紧握着拳,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迟孟最终都会离他越来越远了。
“是他不顾及情分在先,我何必估计仁义道德。”
邵空席跟着他来到寝殿外,一抬手,凌厉的掌风朝他掠去,片刻,两人便缠斗在了一起,他们自小除了学医术,自然是不会忘记要学一身功夫,所以此时两人武功自然也是不差。
起码与普通人比起来算是尚好。
邵空席难得如此认真,一掌而后,迟孟后退几步,“要么你杀了我。”
“你……”
两人现在闹得不欢而散,但邵空席能感觉到迟孟眼中的迟疑,其实当年的事情有很多疑点,就好比秦放为什么要冒着被天下苍生的唾骂,一夜之间杀光两个王府的人,而独独留下了他和自己。
还有,这十五年过去,这两个王府又为何从没有人入住。
“你有很多疑问,我们问清楚,再决定要不要杀秦放。”
“难道还会有隐情?”迟孟眼中不屑。
“你难到不好奇,为何一夜之间死了两个王爷,秦放又杀了一个左门侯,这对一个刚刚篡位的皇帝来说,是大忌,如此削弱自己的实力长他人的阵仗又是为何。”
这件事也是邵空席后来才知,秦放夺位后,朝堂动荡,文武两个王爷全府灭门,而后秦放还将拥护他的左门侯给斩杀,这无疑是将他的皇位推向跟为危险的地方,但他为何要如此做。
冒着危险杀了朝堂中位高权重的三位,若是真的害怕皇位被夺,根本不用在朝堂动荡时期做这些。
“就算你如此说,那我又如何知道这是不是你为了让我交出解药的缓解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