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与他身后的陆明阳一眼,低眉敛目:“陆少爷,先生让我代他向您问好。”
“他想干什么?”乱码非常紧张,“他又在打什么主意?你们为什么会有我的衣服?!”
“你怎么和人家说话的!”陆明阳在后面吼。
保镖叹气,将纸袋塞入他的手中。
“那么,我走了。”
保镖转身离开的瞬间,黑车从对街驶离。
……
长达一个月的销声匿迹。
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在按照计划进行着筹备,亦或还有持续的,耐心的等待。
再见面,是在酒庄。
草坪上,暮色下,男人说笑间与叶秦一起走来,狭长双目转过来时。
那便是时隔三年,他们真正的,正式的,安定的——
重逢。
*
陆酒醒过来。
他抬起手,覆到正替他拉毛毯的那只手上。
男人身上还带着一股幽幽寒意,顿了顿,俯下身,温柔地吻了下他的侧脸。
“醒了?卤鸽好吃吗?”
“好吃,”陆酒闭着眼睛说,“不过我吃不完一整只,太腻了,下次你得和我一起。”
“好,”男人轻笑着,音色低柔,“下次,我替你分担。”
*
六月份,陆酒经历了一场剖腹产,生下一个男孩。
高医生说他们俩大概率也生不出女孩子,国际上同样的案例都是这样的情况。
陆酒稍稍有那么点遗憾,但一想到他和柏匀两个男人去照顾一个女孩也不方便,便释怀了。
苦思冥想几个月,最后给这崽子定下的名字是“陆晨曦”。
——希望他能像晨光一样灿灿烂烂长大。
没什么诗意,但诗意也着实不适合他们一家人。
柏匀完全没有意见,在小孩取名这问题上,柏家全家人都听陆酒的。
陆晨曦是个非常“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小崽子,刚出生就有一种小动物般的敏锐直觉。
爱闹是他的天性,但只要陆酒板起脸,他便会立即止住嚎哭,要是柏匀再往旁边一站,他能连呼吸声都轻到消失。
陆酒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差点要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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