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谁?反正我小时候不这样,”他斜眼看柏匀,“也不像你啊。”
“这是我们俩的孩子吗?”陆酒用手指戳着小崽崽肉嘟嘟的脸颊,故意逗他。
柏匀站在一旁,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这长得像只猴子似的小婴儿,听到陆酒话语中“我们俩的孩子”五个字时,眉目舒展,温和又安宁地注视向陆酒低垂的侧脸。
做奶爸还是有点难度的。
尽管陆酒不觉得自己是个笨蛋,柏匀也显而易见的智商超群,他们俩甚至有家里几位阿姨帮助,柏母亲自教学……但当亲自上手时,还是表现出了一丝狼狈。
陆晨曦在床上嗷嗷地哭,尿裤脱下来下半身一片狼藉。
陆酒皱着张脸手忙脚乱,回过身要去擦陆晨曦的屁屁时,微微怔忪。
男人弯腰在床前,衣袖挽起,眉头紧锁,正仔仔细细地擦拭。
“别动。”他瞥了小婴儿一眼,平静地开口。
陆晨曦的哭声迅速小下去……
咕咚,咽了咽口水。
……
陆酒在一旁看着。
直到柏匀替崽子穿好新尿裤,抱起来了,他露出一抹笑。
他觉得他这辈子都不会去问柏匀“你觉得自己现在爱他吗”,因为这个男人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不会轻易随着时间和事移而改变。
但就如他当初所想的那样,就是这样的柏匀,让他觉得他会成为一位好父亲。
生完后两个半月,他们做了。
没有人会像他们一样,在还没定情的时候就一次即中,后面整整十个月都没有深入地感受过对方。
柏匀重欲,但是在陆酒怀孕的期间非常克制。这个男人的自制力强到恐怖,爆发时当然也很吓人。
陆酒第二天几乎没能下床,地上全是用完就丢的套。
早晨男人站在床边扣衣扣时盯了他好一会儿,唇边一直挂着一抹兴味的笑,好像看着他这幅模样还能再爽一次的样子。
陆酒忍无可忍朝他砸了一只抱枕。
第三个月,他们举办了一场只邀请私密亲友的婚礼,带了陆晨曦一起出场。
他们没有遮掩陆晨曦的身份。
“你生的?!”沈可一副石化的样子,“酒哥,你是说,这是你生的?!”
“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千真万确,”陆酒非常淡定,“不要对外乱说,不然你酒哥可能会被架上十字架烤。”
沈可立马摇头摇成拨浪鼓,给自己的嘴巴拉上拉链。
他不可思议地望着陆晨曦,忽然红了眼眶:“草……酒哥你都有宝宝了。”
第四个月,他们带陆晨曦一起去隔壁市爬山。
一开始是陆酒背着小崽子,很快就换成了柏匀,后来一直到山顶都是柏匀。
两个大男人,一个小婴儿,引起一路的注目。
上到山顶,陆酒张开双臂呼吸新鲜空气。
他兴冲冲跑去财神庙,认认真真双手合十,非常直白没内涵地请财神爷保佑柏匀能一直有钱,他大学毕业后创业也能顺顺利利,最好有朝一日他的资产能超过柏匀,过年给男人甩红包时能好好欣赏下这个男人的表情……
踏出财神庙时,他好好欣赏了一番男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