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死不活?”
“装腔作势?”
听到这两个词,众人心中都泛起一丝苦涩,在心里摇头苦笑道:
“庆王啊,你怕是年纪太小,真不知道花怒起怒来有多可怕。”
当年先祖皇帝与虞国太子决战山海关,花怒手撕虞国猛将胡满,漫天的血雨令虞国将士尽皆胆寒。
此后更是单人独骑,于万军之中将陷入重围的先祖皇帝救下,此战虽以大炎战败告终,但花怒从此名震天下,皆知花怒之怒如万钧雷霆,世人莫不敢挡。
就这样一个人,你却说他半死不活,装腔作势,这不是开玩笑吗?
其实并非李承庆不知道这些事情,只是他太狂,时常感叹自己生不逢时,未能生在先祖创业的那个年代。
在他的眼里,即便是号称万人敌的亲舅舅赵欢也不过尔尔,就更别说如今老态龙钟的花怒了。
良久之后,王吉才开口问道:
“此次太子出征,庆王有何打算?”
李承庆嘴里出一声嗤笑:
“本王能有何打算?
父皇知我熟读兵书,有万夫不当之勇,却舍我不用,不过想以此助太子声望罢了。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在一边看着,太子此战若胜,那是运气。
如若战败,本王自当向父皇请缨,届时有舅舅赵欢相助,南魏之兵不过土鸡瓦狗,定会一击而溃。”
说这话的时候,李承庆背负双手,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显得极为自负。
其余众人嘴角也露出一丝笑容,庆王这话虽然有些自负,但似乎也并不太过分。
他们素知面前这位二皇子自幼喜武轻文,幼年时就长随舅舅赵欢在军中历练,武力过人,说有万夫不当之勇也不为过。
至于兵书韬略更是烂熟于胸,即便是在这庆王府里,也常备沙盘以供其研习。
朝廷此次用兵,纵然要皇室成员亲征以示决心,那庆王本该是最合适的人选。
至于太子,那是大炎国的储君,岂可轻易涉险!
这个道理谁都懂,皇帝陛下岂能不知?
可他还是同意了太子亲征的请求,这就有些让人无语了。
半晌之后,王吉皱着眉头问道:
“既如此,那粮草之事我们该如何应对?”
李承庆摊了摊手,呵呵笑道:
“筹粮运粮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告诉咱们的人,此事宜缓,出了事由我庆王一人担着。”
众人闻言,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都在心里笑道:
“是啊,庆王说的没错,筹粮运粮只要在做就行,至于快慢,关庆王何事?”
俄顷,众人告辞而去,书房里恢复了平静,李承庆缓缓来到那幅巨大的沙盘前驻足凝视。
良久之后,他拿起沙盘上的一根檀木小棍,在沙盘之上指指点点,嘴角缓缓的露出一时狞笑,口中自言自语道:
“兵败如山倾潮退,大哥啊大哥,你若慌乱之中有了闪失可真怪不得别人。”
说完这话,他手中的檀木小棍猛地点在了沙盘中的某处。
啪嗒一声!
檀木小棍应声而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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