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福荣拍了拍自己的头,暗骂自己糊涂。
许三才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先前的那番思考让他觉得有些疲惫,他冲着窗外招了招手,笑着说道:
“小贵儿,别鬼鬼祟祟的,进来陪太爷爷说说话。”
我去,被现了。。。。。。许贵心里咯噔一下,脑袋一下子就消失在窗户外。
其实他哪里知道,书房里其余几人都是背对窗户,面朝许三才坐着的,只有许三才是直接面对着窗户。
他那一番缩头探脑的动作,早就落入了许三才的眼里。
俄顷,许贵带着一丝讪笑,小心翼翼的挪步,来到了许三才的面前。
他心里有点虚,偷偷瞄着许福荣,时刻准备着撒腿就跑。
见他这副样子,许三才笑了,招了招手说道:
“来,小贵儿,扶爷爷起来,咱们去凌波轩看看那姑娘舞排的怎么样了。”
许贵一听这话,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可瞄见一旁许福荣那张黑脸就有些犹豫。
“不用管他!”
许三才喝道,颤巍巍的站起了身子。
许贵急忙上前,一把扶住了许三才,还冲着许福荣挑了挑眉。
“臭小子,气我是吧?”
许福荣大怒,却是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许贵搀扶着许三才走出了书房。
许烈愣了愣,二话不说,抬脚就向书房外追了过去。
书房里一时很安静,许家三兄弟面面相觑,均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二弟三弟,刚才咱爹说喜猛定然无事,你们是怎么看的?”
良久之后,许福荣才开口问道。
作为大哥,他其实心里有些着急。
“我也不知道。”
许禄山摇了摇头,他就是个小小的户部侍郎,对两国之间的战争可真是一点都没有言权。
况且刚才许三才说自己是算出来的,这叫人如何评价?
一旁的许寿长似乎看出了他心中的想法,笑着说道:
“其实咱爹有些见解是很独到的,就比如那儒术,让我这个做儿子的都感到难以望其项背。”
说到这里,他摊了摊手,呵呵笑道:
“至于其他的,可不敢妄加评论。”
许禄山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颇有感触的说道:
“只要咱爹身体好,性子怎么变都无所谓。”
说完这话,他拉住了许福荣的手,一脸严肃的说道:
“大哥,我与寿长不能久留,咱爹就拜托你照顾,他这岁数爱怎么折腾就随他吧,只要他老人家高兴就行!”
说到这里,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再次面色凝重的叮嘱道:
“对了,关于朝廷的事情,大哥你千万要叮嘱咱爹,可不能随便乱说。”
一旁的许寿长连连点头,想许三才刚才的那些话,他现在都心有余悸,忍不住在嘴里喃喃念道:
“若是那些话传到了陛下的耳中,咱老许家可就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