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我所料,李娜医生勉强笑道:“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能轻易回去呢,再说我们到这边虽然好多天了,可是都没怎么游玩儿呢!”
葛渡辟也道:“就是,刚来就死人,晦气的很,真是倒霉走背字,没办法……”
葛渡辟和李娜医生离开后,我和白秋歌返身去了秀英爹妈的坟地。
白秋歌说:“那年轻人之所以没来,就是怕惹祸上身,看来陈桥已经叮嘱过他了。但埋葬之后,必定会前去祭拜……”
二人躲在坟地的草棵子里,山风萧索,带着荒凉之意。
蹲守了好几个小时,也没见任何人来。
傍晚,我们回到镇子里吃了饭,然后穿了厚一些的衣服,继续去坟地蹲点。
深蓝的天空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月光下,坟头的白纸钱飘动着,四周荒草咻咻响,大半夜的,不由的人背脊凉。
蹲的时间一长,我双腿麻,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看到远处有一个黑影移动。
我赶紧蹲下身子,道:“来了!”
白秋歌猫着身子,拨开草棵子看去:“不对劲,好像不是年轻人。”
“可能是化了妆,或者穿着破烂的衣服。”我想他既然心有顾虑,不可能大摇大摆的来,肯定是小心防备着。
白秋歌道:“没错,他虽然走的慢,但他的手臂摆动的姿势和步伐,绝对是年轻人,我敢肯定,就是那个人没错了。”
那人手里拿着一根长竹竿,不断往前面探路,头顶戴着一顶破草帽,看起来就像是讨饭的乞丐。
他边走边四处查看,显得有些焦虑,终于到了坟地里。
那人放下了手中的竹篮,然后脱下草帽,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爸,我来晚了……”
他声音低沉,听起来非常缥缈,时断时续的听不清楚。
那人从竹篮里拿出蜡烛点在了坟头,然后在地上画了一个圈儿,在里面画了十字,开始烧纸钱。
我和白秋歌缓缓走了出去,绕到了他的身后。
白秋歌道:“你还是来了!”
那人继续烧纸钱,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好像根本就没听见我们问他。
纸钱已经烧完,他跪在地上颤抖着,我现有些不对劲。
“他怎么了?”我问。
白秋歌眉头一皱,见我要靠近,冷冷道:“别过去,有古怪!”
果然,只见那人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身子好像充气似的抖动不已,出了嘎嘎嘎的怪笑声。
我吃了一惊,急忙后退几步,被他的诡异行为吓了一跳。
那人突然一伸手,一把扯掉了自己的头,脖子上喷出了一团黑气。
白秋歌一把将我拉开,只见数道黑气激射而来,犹如恶灵一般。
我急忙拿出八荒玄龙镜,对着黑气一照,月光唰的一扫,黑气出噗噗声消散了。
“快照他的身子!”白秋歌道。
我一翻手,八荒玄龙镜唰的照了过去,一道雪白的光柱正好找到了那人的背心。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
一阵细碎的飞沙声,那人的身子好像黄沙飞散,落在地上化为了一团白色粉末。
“怎么会这样?”见到着诡异的一幕,我心里寒,没想到会突然出现变故。
白秋歌走了过去,在白色是粉末里用木棍拨动着,许久,从里面拨出了一块白色的骨片,上面刻着红色的符文。
“这是什么?”我问。
白秋歌盯着诡异的符文:“这是尸道的借尸还魂术,我们的行动,看来都在尸道之人的掌控之中,他早就知道我们会来这里等那年轻人,所以设了一个局,想要害我们。”
我瞪大了眼珠子:“这么说,刚刚的那人,并不是活人,而是一具借体的傀儡?”
白秋歌点点头:“不错,这尸道的借体之术果然了得,竟然能如此逼真。”
这时,耳边传来一阵怪笑,我转头看去,好悬没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