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一张脸盆大的白脸散着幽冷的暗光,一张血红的大嘴裂开到了耳边,两只眼睛好像两个肉包子。
看到这诡异的大脸,我没忍住啊的怪叫了一声,白秋歌也被吓了一跳。
我这一叫,那大白脸抖动一下,立即转身往远处逃走。
白秋歌道:“别怕,他戴着脸谱而已,快追!”
我和白秋歌跟着那高大的黑影一路狂奔,无奈那厮上蹿下跳的非常的快,时而跳上树梢,时而在灌木丛里跳跃,灵敏的好像练了轻功一般。
一路追下了山,沿着荒村小路又奔跑了十几分钟,现前边有一个很大从村子。
那黑影跑进了村子,在我们的眼皮底下,翻身跳入了一座大宅中。
“看来那厮是这宅子里的人了。”我说。
白秋歌道:“也不见得,有可能是被我们追急了,所以才跑到这里来了呢!”
“是的,不过,我们怎么才能进到里面去呢?”我说。
因为现在是大半夜,要是被房主现,岂不是要当做小偷了。
白秋歌道:“那边有动静,我们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儿,摸清底细再做打算。”
说话间,二人来到了大宅的正门,只见门口悬着一块匾额‘陈宅’。
大宅门上贴着红对联,看样子是有喜事儿,大门张着,不时有人走进走出。
我问了一个玩耍的小女孩儿,她告诉我,陈家大儿子陈生娶媳妇呢。
看来是白天娶媳妇,晚上招待亲戚邻居呢,不然怎么这么晚还不休息?
这时,一个送菜的老伯推着架子车走来,我和白秋歌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只要帮助老伯推车进入陈宅,其它的事儿就好办了。
“老伯,我们来帮你吧!”我说着走了过去,只见车上装着新鲜蔬菜。
老伯满头大汗,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大黄牙:“哎呀,真是太好了,可累死俺了。”
我和白秋歌一左一右,帮忙推着架子车进了陈宅。
陈宅这种虽然算是村里的大户人家,毕竟是农村,也没有什么佣人、门房之类的,因此根本没有人盘问。
将蔬菜送到了厨房,我和白秋歌趁着老伯搬蔬菜的间隙溜了号,然后在陈宅里瞎转悠。
院子里搭着大帐,放着不少大桌子和条凳,不少人正在喝酒划拳,小孩儿们也在各自玩耍。
我和白秋歌溜到了黑影跳入的那面墙,在墙脚现了一个诡异的脚印,不像是人的。
“怎么回事,莫非刚才的那黑影不是人?”我心里有些狐疑。
白秋歌道:“是的,我之前就现不对劲了,应当是什么替身,不然就是驯养的灵宠。”
“那么说,是有人故意引我们来这里的了?”我问。
白秋歌颔:“不错,看来我们遇到难缠的对手了。”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声啸鸣。
白秋歌一挥手,二指夹住了一点白光,只见是一柄薄薄的柳叶刀。
我急忙回头,只见圆月之下站着一个身影,身上穿着红色喜庆的新郎装,苍白的脸上带着诡异的表情。
白秋歌道:“是你引我们来这里的?”
那人冷冷道:“我引你们……什么意思?”
我说:“是不是你用假的替身引我们来这里的?”
那人一脸迷茫:“我听不懂你们的意思,说吧,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我和白秋歌对视一眼,心里直打鼓。
白秋歌道:“我们是追一个黑影来这里的,见他跳入了陈宅,才跟进来的。”
那人走了过来,靠近一看,我才认出,原来他就是街边那个表演火鼎钓鱼的年轻人。
年轻人明显也认出了我们:“怎么是你们?”
白秋歌道:“怎么是你?”
三人都愣住了。
许久,年轻人才说:“这里是我家,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来喝杯水酒吧!”
他看了墙脚的诡异脚印,转身缓缓离开了。
我和白秋歌跟了过去,三人进入了一间厢房里。
房间里陈设简单,只有几把椅子和一张大书桌,还有一架书籍,看样子是书斋了。
年轻人拿出三个酒杯,开了一瓶酒。
白秋歌问:“老苗医陈桥是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