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怀虚沉沉笑了一声,一手放上少年腰肢,往怀中一勾,令发软的少年不受控制地靠得更紧。
膝盖微微用力,分开了少年的双腿。
元澈呼吸乱了一拍,结结巴巴道:「你……你要干嘛,这里可是亲王府,我爹娘就在隔壁院子呢。」
他被握着腰,双腿蹬了蹬,没退开,只能抿着唇推了推恶霸似的裴怀虚。
少年手心沁出了汗水,脸颊通红,身躯温暖而柔韧,像一只被迫摊开肚皮给人吸的小狗。
裴怀虚往深里嵌了几分,两手撑在他头边,喉结不自觉轻滚。
他越靠越近,鼻息相闻,元澈蜷起身子,很难为情似的,素日威风全然不见,忍气吞声往後缩去:「裴兄,别挤我。」
裴怀虚俯首,在少年额上落下轻轻一吻。
「殿下今日不想穿,那便不穿。」他侧头,用鼻尖亲昵地蹭蹭少年敏感的耳垂:「往後再说。」
往後?还有往後?!
元澈被蹭得七荤八素的神志一下子回笼,正要给他一拳,忽然被趁虚夺去了怀中护着的兽耳衣裳。
「至於此物——」
裴怀虚勾唇,直起身子,堂而皇之往怀里一塞:「本官没收了。」
「……你!」
元澈气得一个鲤鱼打挺,炸毛道:「我不服!」
好不要脸的人,居然用美男计。
裴怀虚揉了揉少年凌乱的发顶,笑吟吟道:「声东击西,这次是殿下输了。」
少年瞬间被激起了极强的胜负欲,正要喊再来,外面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
「世子爷,醒酒汤来了。」
差点忘了这茬,元澈结束吵嘴,正要开门,却觉得声音不像小厮。
他迟疑道:「你是……」
「我是定严。」
「严叔?你怎麽来了?」少年一下子拉开房门,道:「外面雪大,快进来坐会儿!」
「不了。」定严依旧那张严肃恭敬的脸,一手端着醒酒汤,眼睛往屋内逡巡:「我是来请中书令大人去客房的。」
元澈没想太多,接过汤端给裴怀虚:「好吧,等裴兄喝完了醒酒汤就跟你去。」
裴怀虚的目光和定严在空中交汇一瞬,又平静地移开。
心里微微泛起哂笑。
不错,老亲王面上喝醉了,原来在这里防他呢。
理由他都能想到,客人醉酒,让亲信亲自送去客房,方能显出主人家看重云云。
究其真正原因,却只有一个。
——孤男寡男,老亲王怕他把持不住。
裴怀虚将碗中清汤一饮而尽,笑道:「打扰殿下,某先去客房了。这位壮士,烦请带路。」
他一副坦坦荡荡的态度,倒让定严有心提醒变得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