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博文正好抱着晓晓舍不得撒手,想着老太太见了孙女,定然心里高兴,就说:「我带晓晓去吧!」
【好耶,吃瓜走起!】苏晓晓的开心溢於言表。
苏博文眉头紧锁,吃瓜?晓晓已经可以吃辅食了吗,瓜有什麽好吃的,不明白。
赵婉月嘴角一抽,这丫头,看热闹不嫌事大,自己家的热闹也看,不过也好,晓晓去了,就冲她那藏不住心事的性子,刘氏说了什麽,她一准全给倒出来。
刘氏躺在床上,头上敷着热毛巾,无病呻吟着。
苏博文看得心焦,父亲早些年一直外出领兵,家中事物都是母亲一人操持,他七岁时,父亲得胜回朝,被封了镇国公,可好景不长,父亲突发顽疾,一病不起,家里的重担又落在了母亲身上。
在苏博文的记忆里,母亲是坚强严厉之人,实在无法跟床上这个病弱的老太太联系在一起。
「母亲,你好些了吗?」苏博文心中酸涩。
「博文,母亲委屈啊!」刘氏哭着控诉:「这些年,我对婉月怎麽样,你也是看着的,谁知她竟和我离了心,处处防备我,我这心比针扎还疼。」
苏博文眼皮突突直跳,他一直庆幸母亲与妻子亲近,经常显得他是个外人,从来不用受夹板气,看来,自己还是太年轻了,该来的总会来的。
「母亲,婉月不是说了吗,那是太子的意思,太子再早慧,也是个八岁孩童,哪天真的问起来,也不是不可能,那点东西她爱放哪放哪。」
赵婉月差点难产而死,她心里有气也是应该的,苏博文这点觉悟还是有的,母亲哄哄就好。
「苏博文,你这个白眼狼,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这是谁管东西的事吗,你媳妇还换了对牌,她陪嫁的铺子田庄,都自己管,这是要跟我分家了吗?」想起自己砸锅卖铁救孙彩蝶的事,刘氏就恨的牙痒痒。
苏博文十分诧异,赵婉月出身优渥,视金钱如粪土,说的就是她,她怎麽能做出这种事来。
郑雅娴添油加醋的说:「母亲去柜上支几两银子,愣是被赶了出来,为这,气得病了好几个月呢!」
听到这,苏博文有些生气了,他沉了脸道:「竟有这事,婉月素来大气,她怎麽能做到如此地步,这一家人,哪里要分得这麽清楚。」
第38章童年阴影
【你把刘氏当一家人,她却趁你不在害你妻女,拿着我娘的钱去养亲闺女,要不是娘亲当机立断,现在早就被刘氏吃干抹净了!】苏晓晓都快气炸了。
苏博文心里咯噔一下,晓晓这话说的他怎麽听不懂呢,母亲要害婉月,还有什麽亲闺女,他娘就生了他们兄弟两个。
想来是小孩子随口说的,但他心里到底有疑虑了,他与婉月十多年夫妻,婉月的为人,他心里有底。
郑雅娴见苏博文脸上有了怒意,便继续煽风点火:「大哥说的是,这一家人,至於吗,嫂子最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都不让长河到母亲院子里来了,母亲想孙子都想哭了!
不止如此,大嫂她还不顾体面,直接跑到敦亲王府退婚,把镇国公府的脸面都丢尽了。」
【她要不让苏博浩带哥哥去赌坊,娘亲能拘着哥哥吗,这坏老太婆,就因为爹爹不是亲生的,杀不了爹爹,就想养残我哥哥。】
听到这,苏博文再也坐不住了,母亲一向严厉重规矩,郑雅娴就是有两个胆子,也不敢在他面前喋喋不休,除非是她授意的。
苏博文是什麽人,怎麽能叫她们糊弄过去了,他确定,这事儿一定有猫腻。
母亲那病,看来也是装的,他不好戳破,便说:「母亲,你说的,我心里有数了,您身体不舒服,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苏博文不表态,刘氏怎麽能让她走,她一把抓住苏博文的胳膊,涕泪交加的说:「我的命怎麽那麽苦啊,含辛茹苦养大两个儿子,临了,还要受儿媳妇的气,博文,娘心里苦啊!」
苏博文被刘氏哭的心慌意乱,连连安抚:「母亲,婉月不是那样的人,其中一定是有什麽误会。」
【一哭二闹三上吊,就会这泼妇手段,爹爹真棒,没有听了刘氏的一面之词就指责母亲,撒泼是吧,谁不会似的!】
苏晓晓揉了揉眼睛,张开嘴哇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老的小的都在哭,苏博文一时竟不知该先哄谁了。
苏晓晓真替苏博文着急:【哎呦爹爹,此时不走,还想留下来过年!】
苏博文恍然大悟,忙起身说:「母亲,晓晓大概是找她娘亲了,我把她送回去啊!」
说完抱着苏晓晓逃也似的走了,但到底记挂着刘氏,走到门口时回头一看,刘氏眼里哪里还是刚刚病弱委屈的模样,她眼里全是怨毒和狠厉。
饶是在战场中摸爬滚打过的苏博文,也被那眼神吓了一跳,到底是怎样的深仇大恨,能让母亲有这般眼神。
苏博文心乱如麻,晓晓说刘氏养着亲女儿,又说自己不是她亲生的,这一切都太离谱,他完全理不出头绪。
他都不知道是怎麽回去的,赵婉月对母亲态度大变,一定和这事有关系,他得去问问。
赵婉月见苏博文老神在在的样子,就知道刘氏给他说了自己的不是,她接过苏晓晓,心疼的说:「博文,我让你为难了!」
【爹爹好棒,刘氏和二夫人变着法的栽赃娘亲,爹爹都没有相信,刘氏还想撒泼逼爹爹,我哭得比她还大声,爹爹就顺利脱身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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