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张局:“张局,你们那边有没有什么情况?得到了什么消息吗?”
张局有些苦笑道:“呵,周姚现在的情绪刚刚安抚下来,根据她的描述,当天晚上郑欣叫她出去一晚,虽然外面还有台风,但是这样的事情周瑶已经做过很多次了,所以也就没怎么担心,加上周瑶通常在两个或者三个小时之后给郑欣打电话。所以也就出去了,并且还嘱咐着郑欣一定要小心,这一次周姚出去的时候有些担心,就提前给郑欣打电话了,但是没有人接。处于担心就回来了!结果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这样恐怖的一幕了。”
我皱皱眉头,对着张局说道:“张局,周姚的职业是什么?”
“造型师啊!怎么了?”张局说道。
造型师?指纹,油脂,这几个字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如果周姚是造型师的话,手上应该会有很多油脂一样的东西吧?比如蜡之类的东西,会不会是周姚模仿作案?可是周姚为什么这么做呢?
我接着说道:“张局,你把周姚的指纹弄下来交给我。”
张局有些不明白我在说什么我也没有跟张局解释什么,就说我有用,让张局帮着弄过来。挂断电话之后,李朔在我身后盯着我,我刚一转身的时候被吓了一跳,我好奇的问李朔说道:“李朔,你怎么在这?”
李朔笑着说道:“师傅,我刚刚就在这啊!是你打电话太认真了,没有现我。”
我点点头说道:“怎么了?李朔,有什么事情吗?”
李朔摇摇,表示没有事情,可是就在我刚一转身的时候被李朔叫住了:“师傅,你是不是怀疑周姚?”
我转过身,点点头对李朔说道:“我的确是有这个想法。”
虽然经过刚刚不久的走访,郑欣的邻居们都知道这两个女孩子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但是毕竟周瑶是第一个现死者的人,而且周姚对于死者比较熟悉,并不能因为死者跟周姚的关系比较好就不去怀疑周姚了法医最忌讳的事情就是先入为主。当然第一个现案现场的人都是有凶手的嫌疑。所以我们没有理由不去怀疑她。
李朔摸摸下巴说道:“可是没有理由啊!周姚如果想杀郑欣的话,还要这么麻烦吗?而且如果他想杀郑欣的话应该是早就会杀了她吧!何必等到现在呢?”
我摇摇头,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自然也就没有无缘无故的狠,周姚的嫌疑并不能排除。
我对李朔说道:“我也不能确定,还是等周姚的指纹过来之后做一下指纹对比再说吧。”
这时候我才感觉一阵阵的困倦袭来,让我感觉有些难以忍受,我想应该是我实在是有些承受不住了吧!毕竟昨晚睡了没有几个小时,我就清醒了过来,到现在感觉道困倦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现在这里并没有多少人,只有我跟李朔,这样安静的环境让我感觉有一点是不适应。一阵阵的冰冷侵袭着我。无力感开始从身体四处散出来。
李朔看我有些不对劲,急忙嫁给你我搀扶起来,对我说道:“怎么了?师傅。”
我缓了好一阵,才对摆摆手对他说道:“没事,我没事。”
这样的环境虽然让我有些不安起来,但是真正让我恐惧的并不是这样的环境,而是人。相比跟人在一起,我更喜欢跟尸体在一起,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张柯琛曾经将我还有赵曼绑走的事情,我们做法医的遭到人为的报复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有时候抓到了凶手,但是凶手的家人会对你开始一些报复行为,在我之前就有一名老法医,因为凶手家属贿赂不成功,所以找人将他的手臂打断,从那之后他就退休了,他对我说,法医也算是高危职业。
李朔微笑道:“师傅,没想到你也会害怕啊?”
害怕,我当然会害怕,我怕那一天我自己就会变成躺在解剖室里冰冷的尸体。我笑呵呵的问李朔说道:“怎么,你不怕吗?”
我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李朔其实我有时候也挺好奇的,你一个好好的富二代不当,跑来当什么法医啊!别跟我说是因为梦想啊!”
李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我说道:“当然是有些原因的了。”
李朔的原因并没有跟我说,而我也没有再去问。对于法医这个职业,除了一些很热爱的人,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着自己的原因吧!有些可能是自己老爸就当法医,没办法只有子承父业,也更着当起了法医。而有些就像是我一样,有着自己的原因,一个说不清道不明却又不能跟其他人说出来的原因。
我回到办公室,将电脑打开,我的工作又开始了,每次做完尸检之后都是要写一篇尸检报告的。但是就是这个时候才是我最难熬的时候,每当我写下为数不多的尸检报告时,死亡仿佛就像是我亲身经历过一样,那样的痛苦。让我难以忍受。甚至每次我都是在凌晨的时候才会去选着写这些东西,因为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虽然我并不相信鬼神之说,可是每当我写尸检报告的时候,我都会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有一个人在盯着我,就在我身后,看着我。冷冰冰的看着我。杀戮,勒死,体液,等等词汇出现在我的脑海里的时候,我会恐惧,就像是一个普通人一样恐惧。虽然我并不害怕尸体,但是我恐惧死亡。
对于这样的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我是恐惧的。可能有些人是天生的恶魔。但是同样有些恶魔是被人后天培养出来的。杀戮,这个看上去让人惊悚的词汇对于他们来说,不过就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而已。而且当他杀害别人的时候,他心理并没有恐惧,而是常人难以理解的快感。杀人,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毒品一样刺激。从死者身上的伤痕可以看出来,凶手是在一点一点的折磨她,在死亡的路上,受尽了折磨。我可以想象的出来,郑欣在死亡前是多么的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