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汀见了他跟见了亲爹似的,气的直喘气:“快快快!我俩已经抓不过来了,主要是有毒蛇啊,干这事真够缺阴德!”
琂妄将那条棕黑交给他,捡菜一样寻觅周边逃跑的蛇,一抓一个准。
“你们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有人说是一辆车从马路边开过去,打开车门直接冲景区门口的方向甩出来两袋子的蛇,口没系,掉地上全爬出来了。”
一旁的徐霁大胆言,“会不会是那个姓钱的孙子干的?”
赵汀:“不是?这多缺德的事啊,他要干这事怕不是疯了?”
“真的有可能,赵哥你信我,你没看网上吗?钱有图今天中午滑跪了,他用小号回复骂人的言论被网友扒出来,这一扒不得了,拔出萝卜带出泥,他有个舅舅在当地职能部门任职,位置还不低。”
赵汀:“握草?要不说他这么狂呢,没线硬拽直接来挑衅咱们。”
“你听我说,还有呢。”徐霁嫌吵,提高音量,“你们知道他们干了什么事吗?”
“…你很需要捧哏吗,赶紧给我一次说完。”赵汀瞄眼人群,“大点声说。”
“噢,钱有图还有个亲戚,天天给人宣传迷信,说蛇是小龙,放生蛇就能下辈子飞黄腾达,他们抓无毒蛇拿出来卖,说是寺庙附近抓的,天生有灵,高价卖出去,等那些大爷大妈放完了,能抓回来的再继续卖。”
琂妄听着耳熟,这话术怎么好像在哪听过,想半天,他记起来之前救助过的王锦蛇不就是这么来的吗?
他问徐霁:“他们是不是规模不小?”
“很大,传销似的,全国都有,咱们这也有,特别缺德,听说有嫌卖得贵的会去自己买,就我们家那个养殖场还有人来问过蛇卖不卖呢,我爸说不卖,坐地上就开始念经。”
徐霁表情像吃了苍蝇,大吐苦水,“我们家养的五步蛇,取毒是为给药厂提取特定酶类做药用的,这些人老了得血栓指不定用的就是这些药,他们能少点癫都算做功德了。”
“傻子就是多。”放生两字属实点到赵汀的怒气引线,提起来火气都大。
“这是人能干的出来的事吗,我想都想不出来,竟然真的有人去干?先撩者贱,钱有图有病这么报复咱们?”
“咱们热度高啊,你不关注时事新闻吗,想压下一件事就要用更博人眼球的事,咱们现在正在风口浪尖,无数眼睛盯着,钱有图想压下他和他舅舅的事,最好的方法就是用咱们垫脚。”
琂妄把抓回来的蛇送进徐霁脚边的蛇皮袋,“报警了吗?”
“报了。”徐霁嘴里骂着,抽空回一句。
“数数找回来几条了。”琂妄走到更远地方,在一处不起眼的杂草堆里摸出一条菜花原矛头蝮。
换个方位,他来到马路对面,跳进下方的绿化带,手一勾,带出来一条虎斑颈槽蛇。
两只蛇的脑袋被紧紧卡在指缝中,琂妄一手固定蛇,另一只手快准狠的从更里面找到两条草腹链蛇。
走在马路下边,他寻着气味搜索,往外走了五十多米后,找到一条泰国圆斑蝰,还有一条短尾蝮。
赵汀他们连检查带数蛇,一抬头只见琂妄两只手各夹着三条蛇从远处回来。
毒蛇被单独放在一个袋子里,琂妄扎进袋子,忽然又闻到新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