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鳞甩着尾巴站在二人中间,还冲他叫了一声,似是提醒他快跟上来。
「怎麽又有活力了?」苻缭用下巴示意了一下青鳞,看着奚吝俭笑道。
奚吝俭看了眼青鳞,又看着他。
「因为它高兴了。」奚吝俭道。
第48章
「真的不生气了麽?」
苻缭大着胆子走上前,两人的衣袖飘然碰在一起,从奚吝俭身後探出脑袋看他。
「嗯。」
奚吝俭出了声气,目不斜视,青鳞快步迈过主人,朝着自己进食的地方去了。
绵羊没跟着它,短短咩了一声,留在原地与苻缭相望。
「你不和青鳞一起麽?」
苻缭想抱起它,却发觉已是心有馀而力不足。
绵羊并不苛求,低头嗅了嗅石径旁的还没来得及清理的杂草,甩甩脑袋。
「口味这麽刁?」苻缭笑道。
奚吝俭轻嗤一声:「给它惯的,不是最新鲜的草料都不要,还能看得上杂草?」
苻缭蹲下身摸了摸绵羊,笑道:「看不出来。」
绵羊不叫不闹,也不怕人。
先前觉得是万分乖顺乖顺,现在看来,倒像是知道没人敢动它一般。
能把它性子养成这样,自然不是随随便便丢在府中就能养出来的。
苻缭看着奚吝俭的目光里带着些许感激。
「青鳞不吃,算他命大。」奚吝俭淡淡道,「随便养养,也不是孤在照料。」
话虽如此,苻缭却知道奚吝俭定然是特地嘱咐过的。
「多谢殿下。」
他嘴角勾起,眉眼弯弯,与後院的花草一同构成了幅漂亮的画。
奚吝俭瞥他一眼,目光又转回去了:「多此一举。」
没有恶意。
苻缭又笑了一下,跟上奚吝俭不动声色放慢的步伐。
奚吝俭松口後,荒地上的工程便迅速建立起来——工期本就短暂,加之奚吝俭冷处理几日,他们还要在上面做些手脚,若不加快速度,便真的完不成了。
而该赴班的还是要赴,这日正好是苻缭当值,林星纬便先离开了。
他离开後,文渊阁门口才出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苻缭心思并不在面前的书上,一眼便看见了他。
那人见苻缭的目光投来,便直接作揖:「世子。」
苻缭并不认得他:「您是……」
那人哈哈笑了一声:「犬子林星纬,与世子是同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