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财是不可能的,燥热的气流宛如生火。
不是相安无事了吗?怎空气中莫名散强烈的火药味?这顿饭,莫澜吃了一口,直冒冷汗。
莫澜擦擦额头:“六月三伏天,真是热啊。”
……
午膳过后,不知过了多久,四人无言,各在一方。
方夜驾着小舟,靠画舫而停,徐徐走上甲板,到慕容黎面前,行礼:“王上。”
湖风静静拂过,将腥甜的气息吹散,带来新鲜的空气,慕容黎长被风吹起,一丝丝随风波动,风采若神。
他仍坐在竹倚上,硕大的凉亭宝顶替他挡住了毒辣晃眼的日照,他似仍有些不胜这燥热的天气,竟慵懒的阖眼,好似小寐,散着人们对美好一切的想象。
被轻唤了声,慕容黎眼眸打开一线,静静道:“方夜,辛苦你了。”
方夜一时无所适从,今日慕容黎第二次对他说辛苦,王上何时变得这般客气了,他竟有些受宠若惊:“不辛苦,都是属下应该做的。”
“阿黎的意思是辛苦你这次,快去为我们打扫整理寝宫,可太乱了,若是下属再不来,今夜只得以甲板为地,月色为被就寝,夜景虽美,可容易风寒。”巽泽双手搭拉在船舷上,一手托着一只碟子,一手把碟子里的糕点有一下没一下的扔进水里喂鱼。
鱼儿在水里欢腾,他心里也欢腾,大家都辟谷,不打算食人间烟火,可不就是得便宜这些日后的砧上鱼肉。
整理寝宫?
王上素来整洁有度,乱这个字眼怎能用在王上身上?
方夜环视一圈整艘画舫,寝宫在甲板下层,最后狐疑的询问着慕容黎。
慕容黎淡然笑笑,默认。
所以不妥是因为太乱?两位究竟有多激烈?
莫澜瞠目结舌,执明烦闷充塞内心,激烈抽搐着。
“是,王上稍等,属下这就去整理。”方夜沉吟了一下,不再多问,从甲板楼道钻了进去。
夹杂着一声轻响,接着剑出鞘的声音,唰一下羽箭断为两截,方夜额头冒汗,如临大敌,急迫的冲了出来,护到慕容黎身边道:“王上,小心刺客。”
巽泽转头,瞄了一眼方夜,笑吟吟道:“谨慎是好事,不过在本郡主地盘上你可以适当放松一下,没有刺客,方才你只是触碰了机关,以你的身手,不至于要了命。”
慕容黎补充了一句:“机关可能换了方位,本王也不知解法。”
方夜抹汗:“……多谢郡主提醒。”
还没进门就遭机关暗算,当真放松谨惕,才是要命。
莫澜心中一凛,感激的望着慕容黎,他差点错怪于他,慕容黎是为了保他这条小命,才说不妥,执明平复下心中不愉快,眉头开始紧锁。
方夜沉默着,谨慎着走进寝宫,然后,出了灵魂疑问。
“王上,您和郡主做什么了,寝宫怎如此之乱?”
慕容黎星眸半含,神色没有半分改变,云淡淡流泻,风缓缓吹拂,他是如此惬意。
执明眉间黑线开始腾起,莫澜怔了一下,他觉得他不应该在这里。
“不可说不可说。”巽泽略带一丝神秘浅笑,方夜若得知寝宫之乱真相,岂不是要对他崇拜景仰如神的慕容黎大跌眼镜。
碟子脱手掉下,咕咚一声打起几颗水花,沉了下去,巽泽叹息一声尖叫,“啊呀,阿黎,碟子掉下去了,这可是我最喜欢的碟子,我可真是心疼呀。”
他一面说着心疼,却一点心疼的样子都没有。
执明咬牙切齿,指节在格格作响,心疼心碎的明明是他好不,掉个碟子都能无病呻吟,厚颜程度叹为观止。
整理了片刻,方夜的疑问又传出:“王上,散乱在床上的衣衫是您和郡主的吗,如何区分?”
巽泽走向慕容黎:“阿黎的是红衣,本郡主的是蓝衣。”
方夜:“那白色的呢?”
两位今日穿的都是白衣,一贯红衣的王上似乎也有些变化,方夜觉得还是问清楚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