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一护好奇地看着他头顶的小芽,“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只是想着不能让他死,就按着想法行动了。现在这个可能就是让他保命的一个法术吧?”真冬摸着下巴思索片刻,“所谓的超能力,就像是自己的意念生出了另外一副身体一样呢。肢体上不能达成的事情,如果有很强的意念的话,就可以了啊。”
“你这个不算在超能力的范畴啦,土地神大人。”一护温和纠正她,边说着边把柳木背起来,“先把他放到浦原那里吧。”
“来不及了。”女孩打断他,望了望身后的窗口,“你忘记了吗?我要回神社,天快黑了。”
“咚。”
日暮的老神官倏地回身,他似乎听到了本殿那边有声音,担心是不是又有老鼠钻进去,他从家里掏出了手电筒准备过去看看。
“爷爷?”难得回家一趟的日暮戈薇刚洗完澡就看到自家爷爷拿着手电筒要走出去,“这么晚了你去哪里啊?”
“去本殿。”老人慢腾腾地穿好木屐,佝偻着腰推开门,“看看是不是有老鼠去捣乱了。”
“啊!那你等等!”少女连忙叫住他,扭头就朝楼上喊,“犬夜叉——快来帮忙~”
一抹红色很快从楼上闪下来,白发的少年抖了抖头上的两只狗耳朵,耳力超常的他早在楼上就听见了爷孙两的话,正摩拳擦掌着,“管它什么老鼠蛇虫,抓了烤给你们吃!”
不,倒也不用做到这个地步。
戈薇一边内心吐槽一边目送自己的恋人和爷爷离开。
另一边,在本殿。
一护做贼一样花了很大力气把晕倒的柳木搬到了神社,结果身上带着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灵幻打过来的电话,铃声算不上大,但在空荡的本殿里想起来尤为清晰,为了不把神社主人引来,他不得不把柳木丢下,转而接起电话。
“真冬那家伙,今天没来上课,是不是在你旁边?”结果一接电话,灵幻就好像开了天眼一样说了这句,一护一时语塞,看了看蹲在旁边煞有介事地抚摸着柳木脑袋上那颗绿芽的真冬,苦恼地脑袋都要裂开两半。
不靠谱的新任土地神,步步紧逼的打工事务所老板,还有一个不省人事的陌生人,啊,还有他这个最近开始当上操心老妈子的前少年漫男主。
他一开始只是想来看一眼而已。
“她在,但现在不方便接电话。”老实的一护只好说实话。
“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又缠上她了?”另一头的灵幻提高了音调,一护都能响象到他的表情,“到了彻夜不归的地步?你们在哪?我去接你们。”
不愧是灵幻先生,无论何时都会直击现实。
“笃笃笃——”
“唰——”
脚步快速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传来,还没等一护听完这个电话本殿的门就被人猛地拉开,来人一头白发,双眼是从未见过的灿金色竖瞳,头上的狗耳朵毫不遮掩地映入眼帘,室内的两人呆了呆,来人就拧紧了一双浓眉,“小偷?”
“不是不是不是!”真冬连忙站起来否认,她奇异的外貌让白发的少年愣了一瞬,但紧接着神情变得更有敌意,他站在门口做出一副拔刀的预备姿态,见状一护也把真冬扯到身后,还没等真冬接着解释什么,两个人就在黑暗的室内交战起来,兵器相接声不绝于耳。
真冬眯起眼,仔细看了一下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发现两边的动作都有在刻意注意幅度,生怕磕碰坏了殿内的装饰,于是打起来样子颇有些委屈,于是两个人很有默契地把战场转向室外。
她不由得清了清嗓子,又从脸上摘了两朵花瓣下来吹一口气,花瓣就像是受引力拉扯一般飞到一护和白发少年中间,下一秒两人脚下一空摔到了一片花海中,带起了一大片花瓣飞扬在满眼的月色中。
两个人不打了,看着纷纷扬扬的花瓣半天回不过神。
真冬坐在缘下边缘,托腮望着一护从花海中爬起来的身影,抖落着头上的花瓣,抿了抿嘴。
哎呀,是不是变成了式神的缘故,感觉学长和花海也很相称呢。
白发少年四肢伏地,压低了腰身,喉间还发出犬类的闷闷的吼声,他刚拔出的那把大刀变成一把破破烂烂的刀掉在花海里,任他怎么注入妖力都没有反应,他才反应过来,这个情况是遇上神了。
“你是什么东西?”他紧紧盯着面前的女孩,表情杀意腾腾。
真冬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到能有什么证明自己身份的材料,只能干巴巴挤出来一句话,“x高中高一三班学生宫崎真冬。”
“哈?”
“你是……”真冬用手比划了一下,大概划拉出一个轮廓,“这个神社的狛犬么?”
“少废话,大半夜跑别人家里想干什么?”
“不是啊!这里是我的土地,暂时。”真冬见他爪子竖起来,像是又要冲上来挠她的样子,头疼不已,意念一动,顿时本殿后方的一圈树木都开了花。
“是御神木让我来这里的。”仗着御神木不长嘴,真冬就开口胡诌,“我是土地神哦,这一片土地暂时都变成我的了,回到自己的领地有什么不对。”
“你才是,敢在神的领域对神的眷属动手,这、这次就算了,下次决不轻饶你。”
站在一边突然被点到的一护指了指自己,张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又忍住了,真冬故意不去看他的反应,其实她还是有些心虚的。
是这么说的吧?用“眷属”这词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