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你这种时不时因为情绪激动就在我身体上开花的行为真的很困扰!”
真冬终于忍无可忍地喊起来,她有些想发脾气,但最后还是扭过头,深吸几口气,“抱歉,给我一分钟。”
“所以,你们最后达成约定了?”灵幻坐在办公椅上,表情是难得的凝重,“你这段时间还好么?”
真冬嘴里含着一颗糖,听到灵幻问,眨了眨眼,终于忍不住有些委屈,“灵幻老师,这段时间我好容易肚子饿哦,这个月妈妈留给我的生活费已经快用完了。”
这个是什么重点么?
“我是说,在那之后,现实生活中还有什么不方便的情况吗?”
真冬摇头,“没有了,虽然那家伙说话让人很生气,但实际上没有做什么,而且南野老师也在帮我。”
经常提醒她多参加户外活动晒太阳之类的,还有对她上课打瞌睡变宽容了,也算吧。
这段时间就连本来总是要跟她拌嘴的铃木将都收敛了很多,还经常对她问寒问暖,好可怕,搞得像临终关怀。
影山同学虽然不知道这件事的后续进展(因为她觉得没必要让太多人知道),但也从上面这两个人的态度变化中感觉到了什么,每天看着她的目光都充满了越来越重的担忧。
虽然梦里面那家伙说的话带着一种天真的残忍,并且当时自己因为太生气再也没有再和它主动说话后,它就一直自顾自地在梦里开花散叶,但自己已经不会时常一睡着就见到它。
挺好的,刚好给这段关系一个冷静的空间。
以及因为有南野秀一打包票,所以实际上它还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她觉得,与其想方设法把它赶出去,不如先随它吧,至少在最大程度上保证自己的安全。
除了时不时还是会给她手指啊,后颈啊这些不明显的地方开几朵小花,特别是靠近南野秀一的时候,实际上造成的麻烦已经比之前小多了。
不对,生活费告急了,这可能是最大的生存危机。
“灵幻老师——我求求你了——你就包了我的晚饭吧——”真冬拉着灵幻的袖子不撒手,简直要把他那便宜西装外套都扯下肩膀来。
灵幻没问出关键的地方,又被她拿其他事情搪塞缠住,头疼地揉揉太阳穴,不经意地瞥向门口,表情这才松下来,“一护君,你回来啦。”
真冬马上松开手,眼睛很紧张地朝门口望过去,正好和一护皱着眉看过来的目光站在一起,莫名有些心虚。
这阵子,芹泽先生因为忙着学业考试,所以灵幻给他减了很多工作,老实的芹泽先生过意不去,就半强硬半哀求地把黑崎一护拉了过来,让他陪灵幻跑一些比较困难的业务。
到现在快一周了,关于真冬最近的倒霉事也听了一耳朵,虽然因为真冬一直说的很含糊,他并不确切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一护越发确定自己对这个后辈的看法是准确的,客观的。
她果然是太迟钝了!都什么时候了!
所以说未成年就是这样,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18岁的黑崎一护不由得回忆起自己波澜壮阔的15岁。
灵幻看出一护的不赞同,忙不迭地点头,但也知道这个年纪的小孩不能说太多,不然得毛了,挥了挥手,“做你的题去,不懂的问一护君。”
18岁的大学生和30岁的成年人处理的问题不一样,他不知道灵幻着不着急,但他是为自己这个新交的朋友着急的,他一坐下来就张嘴想接着问清楚真冬事情后续。
“咕——”
办公室一声巨响,真冬在沙发上本来已经软成了一摊史莱姆,但因为是学长叫她,所以她只好捂着肚子走过去坐好。
一护扭头看向灵幻,后者在皱着眉,用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神情瞪着自己眼前的计算机,仿佛对自己这个早一个月就做好的新季度海报抱有一百万分的兴趣。
明摆着就是不参与了。
嗨呀。
一护只好低头翻了翻自己的挎包,抄出一个早上帮小孩从树上摘气球被用作答谢的波板糖,上面还贴了一个小狗贴纸,递了过去。
“哇!”
真冬感动不已,正要接过去,结果一护又后悔了似的缩回手,挑了挑眉,把贴纸撕了下来站在她伸出的掌心“老实交代才有糖吃。”
按往常真冬是不会答应的,但是现在,如果在不吃到一口东西,真冬的灵魂,是说她的某种美好的质量都会消失掉。
“……”不是男大学生么?这么幼稚?
“咕——”肚子又响了一声,提醒真冬别忘了自己的五脏庙。
一护抿了抿嘴,才把嘴角压下去,又看她一副淋雨小狗的表情,把谈话的筹码加了一项——一盒小小的零食罐,百元店买的,里面装的都是一些糖果。
他觉得15岁的女孩应该喜欢,毕竟游子和夏梨之前在家里摆满了这些零食的空盒子。
“学妹,别忘了,你要参加考试,还要考大学的,不应该被牵扯进这些事情里。”
一护自认这已经是他所能想到的,最能够说服这个家伙的话术了。
“……”可恶,狡猾的大学生!
袒露
“咕……”
最近,千惠听到自己这个学妹最多的声音,就是肚子叫,这会又响了一声,音量还不小,一下子周围的人都扫了过来。
真冬正低着头写训练日记,此时已经越埋越低,看起来不像是在写字更像是在看地上有没有洞好跳进去。
最近她的身边总是有很多事情发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