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会先斩後奏告诉家人自己怀了孩子打完仗就要结婚?怎麽会单耳失聪?怎麽又不回家非要开孤儿院
去了???
战後女儿带着女婿回来了一趟,那个女婿既不是有钱人也不是有权人,除了脾气好些长得俊俏些
就没有别的优点,父母早早都没了,家人越看越觉得不入眼。
一个穷哨兵,有什麽好的?
肯定是燕宁站给她灌了什麽迷魂汤!
萧山雪是战争快结束的时候出生的,从核心战场送回江南老家,由外公外婆和几个舅舅养着,一
岁的时候才被接回去,那会儿都会叫人了,被妈妈抱走的时候哭得撕心裂肺。
这麽乖的囝囝被抱走,老太太总不能记恨亲女儿,於是又往燕宁站头上记了一笔。
後来女儿女婿又生了个女儿,原本都已经说好过两天就请孩子们的外公外婆和舅舅们去燕宁一
聚,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噩耗。
燕宁站是怎麽保护的人!
从那以後,就是燕宁站的狗路过他们家门口都要被踹一脚,何况是「燕宁的小赤佬」。
如果说这些只是杨家人为了缓解丧女之痛的主观甩锅,祁连不敢告诉他们两人的关系还有一个原
因。
陈玉英老太太见了外孙的照片,先是嚎啕大哭,然後又笑,正当一群人都以为她必须得去医院的时候,老太太突然摸着照片说了句话。
「孙囝囝绝对不能跟哨兵沾边,得寻个附近好人家的小娘鱼给他。」
後来他们又问了他现在读了什麽书,上过什麽学,在哪个学校,这些年是谁收养的。祁连总不能
说念的是朱鑫家的私塾吧?他还没说几句话就被些文绉绉的词儿骂得狗血淋头,说什麽副站长又怎麽
样,都是没有心的衣冠禽兽云云。
祁连被骂成个鹌鹑,不敢回话。
毕竟人家家里既不要哨兵向导绑定,又得找个女孩子,祁连要是还希望球球见到精神正常的外
婆,他俩的事可打死都不能说。
祁连本来以为他们不会有出柜的烦恼的,没想到自己拱的不是小野菜,是人家地里的小白菜啊!
祁连纠结该怎麽措辞,在浴室里磨蹭到球球疑心他洗太久缺氧昏过去。好在大狗有问必答,滚出
来的时候看见球球正趴在被子里,似乎在跟谁聊天,没理他。
祁连慢吞吞地吹头发熨衣服收拾东西,时不时瞟自家向导一眼,却始终没有任何回应。该做的事
已经做完,再忙就得跟清洁阿姨抢活儿做了,於是祁连决定主动出击。
他靠在床头,拍了下萧山雪的屁股,然後球球丢下通讯终端就咻地钻进他怀里。没等祁连怀疑他
的用意,他又仰头露出一副无比天真烂漫甚至有几分愉悦的表情,甚至在被子里摸了摸祁连的胸肌和